杂症篇》,心中有了决定,要将这些实用的茶疗方子整理得更系统、更易懂,若能惠及更多像虎子娘那样的寻常百姓,岂不也是为这“太平”添砖加瓦?
傍晚时分,暑热稍退。柳明远正在整理书稿,虎子娘提着一篮新蒸的槐花糕来了,说是感谢柳先生对虎子的教导。她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说道:“柳先生,如今街面上议论那茶价新政,俺们也听不懂。俺就觉着,最近去集市,米价茶价都稳当,心里踏实!这比啥都强!”
妇人的话语简单,却道出了最根本的道理。新政成败,最终要看是否让如她这般的升斗小民得了实惠,感到安心。
柳明远接过还带着温热的槐花糕,心中暖流涌动。他送走虎子娘,看着窗外汴京城渐起的万家灯火,那灯火仿佛比往日更加明亮、安稳。
新政的涟漪仍在扩散,未来的波澜或许未知。但在这太平茶舍的一方天地里,茶香依旧,墨韵未停,人心在纷扰中寻得了片刻的安宁与笃定。柳明远知道,他或许无法改变潮水的方向,但他可以努力做好水中的一颗石子,守住本心,传递善意,见证并参与这滚滚向前的时代洪流。
夜色中,他提笔蘸墨,在稿纸空白处,郑重地添上了一行小注:“茶之道,济世为先。价之平准,终需心之平准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