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也跟着说:“黑石部也能再调两千弟兄,可同样需要时间,明天肯定到不了。”
时迁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小声说:“公明哥哥,要不咱们先退到济州府?济州府城墙坚固,粮草充足,咱们在那里防守,说不定能守住。”
宋江摇了摇头:“不能退!清风寨是济州府的门户,要是咱们退了,辽军就能直接打到济州府城下,到时候济州府也危险了。而且咱们一退,弟兄们的士气就会低落,再想抵抗就难了。”
赵将军也附和道:“宋头领说得对,不能退!咱们可以在清风寨外设置防御工事,挖深沟、堆滚石、准备火油,再派些斥候盯着辽军的动向,只要能守住三天,等草原部落的援军到了,咱们就能跟辽军正面硬拼!”
“好!就按赵将军说的办!” 宋江点头,对着众人喊,“现在分四路行动:赵将军,你带禁军弟兄,在清风寨外挖深沟、堆滚石;王罕首领,你带草原骑兵,在清风寨周围巡逻,盯着辽军的动向;巴图首领,你带黑石部弟兄,去清风寨里准备火油和弩箭;时迁,你带些弟兄,去辽军来的方向探查,有消息随时回报!”
“得令!” 众人齐声应和,纷纷转身去安排,清风寨外再次忙碌起来。
赵将军带着禁军弟兄,拿起锄头,在清风寨外挖深沟。夕阳渐渐落下,夜色开始笼罩大地,弟兄们点起火把,继续挖沟,火光下,每个人的身影都在晃动,虽然疲惫,却没人抱怨,每个人都知道,现在多做一分准备,明天就多一分胜算。
王罕带着草原骑兵,在清风寨周围的小路上巡逻。夜里的风很凉,吹得人直打颤,可他却不敢放松,眼睛死死盯着辽军来的方向,生怕辽军连夜偷袭。
巴图带着黑石部弟兄,在清风寨里搬运火油和弩箭。清风寨的兵器库里,弩箭堆得像小山一样,火油桶也摆了一排,弟兄们扛着火油桶,来回穿梭,脚步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时迁带着几个弟兄,往辽军来的方向探查。没走多久,就看到远处的草原上,有零星的火把光,显然是辽军的先锋部队。他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观察,记下辽军的行进速度,然后悄悄往回退。
回到清风寨时,已经是深夜。时迁跑到宋江面前,喘着粗气说:“公明哥哥!辽军先锋离这儿只剩三十里了,他们行进速度很慢,好像在等主力部队,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清风寨外!”
宋江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弟兄喊:“让大家加快速度!务必在天亮前把防御工事做好!” 弟兄们纷纷应和,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夜色渐深,清风寨外的防御工事渐渐成型:三道深沟横在寨前,沟里插满了削尖的木桩,沟边堆着滚石,火油桶也摆在了沟边,只等辽军到来。
宋江站在清风寨的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夜色,心里满是担忧。二十万辽军,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守住清风寨,也不知道草原部落的援军能不能按时赶到。
就在这时,岳飞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碗热茶:“公明哥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别太担心,咱们还有三万多弟兄,还有防御工事,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守住清风寨。”
宋江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些许寒意。他看着岳飞,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咱们还有弟兄们,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两人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夜色,心里都充满了斗志。他们知道,明天的战斗,将会是一场恶战,甚至可能会牺牲更多的弟兄,可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拼尽全力,守住清风寨,守住中原的门户。
天渐渐亮了,远处的草原上,出现了黑压压的人影,辽军主力到了。二十万大军,连成一片,像黑色的海洋,朝着清风寨的方向涌来,气势骇人。
“公明哥哥!辽军来了!” 时迁大喊一声,手里的短刀握得紧紧的。
宋江深吸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弟兄们喊:“都打起精神!准备迎战!咱们今天,就要让辽人知道,中原的土地,不是他们能随便践踏的!”
弟兄们纷纷应和,握紧了手里的兵器,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辽军,每个人都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可他们不知道,辽军主力里,不仅有骑兵和步兵,还有不少重型攻城器械,其中不乏之前被梁山毁掉的重弩车,而且辽主还亲自来了,坐在中军的战车上,指挥着大军,显然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