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宋江站在二道防线的高台上,手里的望远镜几乎贴在眼睛上,死死盯着混战的方向。黄信的三百骑兵像一把尖刀,冲进一千禁军的队伍里,长刀挥舞间,不少禁军倒在马下,可禁军人数太多,很快就把骑兵围在中间,密密麻麻的长枪朝着战马刺去。
“公明哥哥,黄统领被围住了!咱们得派些人去支援啊!” 时迁在旁边急得直跺脚,手里的短刀攥得紧紧的,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帮忙。
宋江心里也揪得慌,可他知道不能冲动。正面的高廉还在盯着防线,要是分兵支援,正面的防御就会空虚,高廉肯定会趁机进攻。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孙安说:“孙将军,你带两百河北军,从侧面的小路绕过去,悄悄靠近混战的地方,等找到机会就冲进去,帮黄信解围!记住,别让高廉发现!”
孙安应了声,立刻点了两百精锐弟兄,沿着防线侧面的小路快速移动,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宋江又对着林冲喊:“林冲,你去防线前面盯着,要是高廉有动静,立刻告诉我!” 林冲点头,握紧长枪,快步走到防线最前面的掩体里,目光紧紧盯着下面的禁军大营。
此时,侧面的混战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黄信骑着马,手里的长刀已经砍得卷了刃,胳膊上还被长枪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染红了马缰绳。他对着身边的弟兄喊:“都撑住!援军很快就到!咱们不能让禁军断了退路!”
弟兄们纷纷应和,虽然不少人已经受伤,却没人后退,依旧挥舞着长刀,对着禁军猛砍。有个年轻的骑兵,马腿被长枪刺中,他翻身下马,依旧握着长刀冲上去,对着禁军的腿砍去,直到力气耗尽,倒在地上才停下。
就在这时,孙安带着两百河北军从树林里冲出来,手里的长枪对着禁军的后背刺去。禁军没料到会有援军,阵脚瞬间乱了,围堵骑兵的圈子出现了缺口。
“黄统领!俺来帮你了!” 孙安大喊一声,长枪一挥,刺穿了一个禁军的重甲。
黄信眼前一亮,对着弟兄们喊:“冲!跟俺杀出去!” 他带着骑兵,顺着缺口往外冲,与孙安的河北军汇合,两面夹击之下,禁军再也撑不住,纷纷往后退。
“别让他们跑了!” 黄信勒住马,对着弟兄们喊。骑兵和河北军立刻追上去,对着溃散的禁军猛杀,没一会儿就消灭了大半,剩下的禁军也都扔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
黄信看着地上的尸体和俘虏,松了口气,刚想喘口气,就听见远处传来号角声 —— 是高廉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正在召集军队!
“不好!高廉要进攻了!” 黄信心里一紧,对着孙安说,“孙将军,你带着俘虏先回防线,俺带骑兵在后面掩护!” 孙安点头,带着河北军押着俘虏往防线走,黄信则带着骑兵,在后面慢慢撤退,警惕地盯着禁军大营的方向。
回到二道防线时,高廉果然已经带着大军,把重弩车推到了火墙前面,正对着防线喊话:“宋江!你以为派些人去支援就能赢吗?今天我定要踏平梁山,让你知道朝廷大军的厉害!”
宋江站在高台上,对着下面喊:“高廉!有本事就来攻!别在这儿说大话!”
高廉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弩箭手喊:“放箭!把他们的防线射穿!” 十辆重型弩车同时发射,十支重型弩箭对着防线射来,其中一支正好射中防线中间的掩体,掩体瞬间被射塌,里面的几个弟兄也被埋在下面。
“弟兄们!快救人!” 林冲大喊一声,带着弟兄们冲过去,用手扒开泥土,把埋在下面的弟兄拉出来。幸好弟兄们只是受了些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高廉见一轮射击有了效果,笑得更得意了:“继续射!给我把他们的掩体都射塌!” 弩箭手们再次搭箭,准备发射。
宋江心里一急,对着下面喊:“时迁!你带些弟兄,去防线前面的火墙旁,把剩下的火油都倒进去,让火再烧旺些,挡住他们的弩箭!”
时迁应了声,带着几个弟兄,抱着火油桶,快速跑到火墙旁,把火油倒进火里。“轰” 的一声,火墙瞬间窜起两丈多高,浓烟滚滚向上,遮住了防线的视线,高廉的弩箭射过来,也都被浓烟挡住,根本射不到防线。
“该死的反贼!” 高廉气得直跺脚,却没办法,只能下令让弩箭手暂停发射,等着火墙熄灭。
宋江看着下面的禁军没了动静,松了口气。他对着身边的弟兄们说:“都抓紧时间休息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高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火墙灭了,他还会进攻!”
弟兄们纷纷点头,从怀里掏出干粮,一边吃一边警惕地盯着下面。黄信的胳膊已经被包扎好,他走到宋江身边,喘着粗气说:“公明哥哥,刚才多亏了孙将军,不然俺们真的要被禁军围住了。不过俺看高廉的样子,好像还有别的阴谋,咱们得小心些。”
宋江点点头,心里也有同感。高廉虽然被火墙挡住,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焦虑,反而像是在等着什么,这让他心里很不安。他对着时迁说:“时迁,你再带些弟兄,悄悄去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