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了起来。
李四也凑过来，小声道：“会不会是济州府的探子？前阵子高廉刚被咱们擒了，说不定是来探消息的！”
张猛攥紧了刀，往前一步：“押司，我去把他们抓来问问！”
宋江没立刻说话，手指轻轻摩挲着账本边缘，眼神落在粮库门口——外面的阳光已经升得很高，把门口的影子拉得很短，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紧张。
他知道，梁山刚拿下高唐州，济州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两个货郎，十有八九是冲梁山来的。
可眼下粮库的事还没理顺，又来这么一出，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又要忙了。
“先别打草惊蛇。”宋江终于开口，对哨骑说，“你去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往哪儿走，跟谁接触，有动静立刻来报。”
哨骑应了声“是”，转身就往外跑，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宋万在人群后，偷偷抬了抬头，见宋江没看他，赶紧又低下头——他心里清楚，这两个货郎要是真的探子，梁山怕是又要面临一场麻烦，而他们这些王伦旧部，能不能安稳待下去，还不好说。
宋江看着撒在地上的粳米，又看了眼账本上的数字，心里盘算着：得让李四尽快核对完所有粮账，同时让时迁去盯着那两个货郎，绝不能让济州府的人摸清梁山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