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的喇叭声,在祭旗坡门口炸响。
门卫依旧是不放行,甚至拿出枪指向了车上三人。
陈振华坐的车本来跑的就快,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虞啸卿与陈半夏。
陈半夏看到车子堵在了门口,连忙下了车。
“怎么回事?!这可是军部来的大员!快放人家进去。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们!”陈半夏故作生气的样子,倒是让陈振华不好再对底下的小兵发难。
陈振华只会把所有的问题归结于陈半夏身上。
进了营地,陈振华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这也叫营房?用木头搭的?不弄个砖头砌的营房?这不是拉低了我军之军威么?!”
“这穿的是什么?花迷日眼的,成何体统?!”
陈振华一路走,一路指责。
走到了战壕的时候,陈振华刚想开口,唐基就凑到了他身边,“陈主任,这里毕竟是战区,说不准鬼子的炮弹什么时候就飞过来,要不还是早早查完了事?毕竟您的身体金贵啊!”
唐基的苦口婆心没有让陈振华感谢,反倒是让其开口,“我本是一名军人,又岂能因为鬼子尚未到来的炮弹而临阵脱逃?唐副师座是在让我当逃兵吗?!”
陈振华都这么说了,唐基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悻悻一笑站在后头。
另一边,克虏伯和董刀几人已经推着战防炮来到了指定位置。
现如今开炮的人,由小书虫与克虏伯轮着来,两人约定好了一人一天,今天恰好轮到了克虏伯。
只见克虏伯一只手指堵住耳朵,随后转头对着董刀几人看了一眼,见这几人都点了点头,于是猛地拉响了炮绳,“轰!”
“谁?!!谁在开炮?”陈振华被这一声炮响震的惊慌失措。
有了躲炮经验的虞啸卿与唐基,早就找好了猫耳洞窝进去了,军部来的三人依旧傻呆呆的站在外头。
祭旗坡的炮声响起之后,紧接而来的是江对岸竹内联队开炮的声音,再之后是炮弹落在祭旗坡上的爆炸声。
到了这个时候,陈振华几人才意识过来,对岸的鬼子真的开炮了!!!
“跑啊!!!”陈振华顿时惊慌失措,看到周围人往猫耳洞里钻,他也想着钻进去。
但这附近的猫耳洞早就满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谁会管你是处长还是委员长?
这不,他刚钻进一个洞里,就被里面的人给挤了出来。
这一下把他气得破口大骂,“妈的!川军团里都是兵痞!都是恶霸!我要告到军部!我要告到委座面前!!!”
话都还没喊两句,忽然一发炮弹就飞了过来。
“处长!!!”一人将其飞扑在地,随后“轰”的一声巨响。
陈振华只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响,最后是阵阵耳鸣。
等坐起来之后,他只看到了手下不断对他挥舞着手势,但却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什么?!!!!”
“你说什么?!!!”
那是手下见他这个状态,也放弃了通过手势交流的想法。
拉着他就往一出人少的猫耳洞里跑。
这下,军部的几人,总算是找到了个避难的场所。
鬼子的炮击,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炮弹也是真金白银造的,没理由祭旗坡打一炮过去,对面就得打一百炮还回来。
炮声停息之后,唐基满脸惊慌的在阵地上大喊,“陈主任?!陈主任?!!!怎么办呦?这该怎么办呦?!”
虞啸卿站在其身边也是一脸铁青,军部派下来的监察团,到了禅达结果被鬼子给炸死了?
这到哪儿都没地方说理去。
还好,那边军部三人团里的一人听到了唐基的喊声,连忙站起来回应,“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几人走进一看,这军部三人团此时全都灰头土脸的,与刚来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同。
陈振华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土,随后破口大骂,“狗日的陈半夏!谁允许他们开炮的?!!!”
“谁允许川军团开炮的?!!!”
“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了?!!”
“还有没有尊重一下军部?!!尊重一下我们这些军部监察团的成员了?!!!”
陈振华只顾着大喊大叫,反正这个时候他也听不到周围人说什么。
可虞啸卿等人没有耳鸣,他们是听得一清二楚啊。
陈振华的叫骂声,在他们耳朵里就好象是在骂他们一样。
他叫了半天,始终也没看到陈半夏出现,心头的怒火更甚。
就差要把这祭旗坡翻个底朝天了。
就在这时,临时存放在猫耳洞里的战防炮,被克虏伯几人拉了出来,正打算拉到后方的仓库中存放。
鬼子的炮陈振华是打不到了,可这就在眼巴前的炮,他不得上去踹两脚?
只见他快步走上前,抬起那四十三码大脚丫对着炮管就是一脚。
“卧槽!”紧接着阵地上,出现了一个抱着脚跳的胖子。
若不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