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门一打开,几块散落的香皂就映入众人眼帘。
陈半夏两人藏身的箱子,依旧敞开着,里面只堆了浅浅两层的香皂。
库房角落,整齐的码着一个个小箱子。
龙文章上前,一刀劈开了其中一个箱子上挂着的锁,随后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卷卷用红纸包好的银元。
“团长!都是大洋。”龙文章满脸兴奋的开口说道。
“恩!全部带回去,充当军资。”
几人又在库房里逛了逛,除了这些银元,库房角落里还堆放着几箱整齐的子弹。只不过川军团都已经完成了换装,现如今这些子弹也只能扔进置换仓库里,指望着能换到一些能用的子弹。
“团长!这边有好东西!”另一边,传来了烦啦的喊声。
只见其面前放着一个泡菜坛子,这坛子是粗陶制成的,与寻常川省家里见的泡菜坛没什么两样。
但是打开坛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块块金条。
“还得是你小子啊,不然就漏了这么个大宝贝。”陈半夏见到这些金条,那也是相当的开心。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拒绝这些黄澄澄的物件。
等几人盘点好库房里的物资,再出来时,那些土匪们已经被绳子串成了一串。
几名战士端着枪正守在他们身边。
“辛苦了。”陈半夏走上前,拍了拍一名战士的肩膀。
那战士连忙咧开一个笑脸,“俺不辛苦!团长才辛苦咧。”
“行了。”陈半夏转头对着龙文章开口,“你安排一下,两班战士分开守夜,等天亮了我们就下山。”
“是!”
次日一早,一连串的土匪被押解下山,象是古时候被发配边军的囚犯。
川军团其馀人也找到了被卸下来的车轱辘,把这两辆卡车都重新装好。
从虎头寨里搬出的战利品堆放在车厢里,让车厢都下沉了几公分。
一行人就这么,踏上了归途。
这一串的土匪,走到禅达城的时候,引起了百姓们的警觉。
他们原以为这是川军团外出抓的壮丁,但听到是虎头寨上的土匪之后,百姓们又开始欢欣鼓舞起来。
“就是这些土匪!我孩子前年去春城,路上就是被这些土匪们给害了的!”
“谁说不是呢!这些土匪真该死!”
“这些土匪就象鬼子一样坏!不对他们比鬼子更坏!”禅达城的百姓群情激愤,纷纷捡起手边能用的东西砸向这群土匪。
从最开始的烂菜叶、臭鸡蛋,逐渐演变成了小石块。
陈半夏见此情形,连忙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嘭!”
枪声才能让这些群情激愤的民众安静下来!
“禅达城的父老乡亲们!”
“我是川军团团长陈半夏!这次剿匪,就是我们川军团做的!”
这么个扬名的好时机,陈半夏自然不会放过。
底下传来了民众们的欢呼声,陈半夏压了压手,示意民众们安静,随后继续开口,“这些土匪们都该死!”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毕竟我也在去春城的路上被抢过!”
站在一旁的烦啦,忍不住想起了和陈半夏一起去春城,在半路遇上劫道的场景。
陈半夏继续开口,“但是,这些土匪们,不应该死在这里!要让他们接受法庭的审判!”
“要让他们的馀生都在谶悔中度过!”
“要让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来给禅达人!给春城人赎罪!”
陈半夏的一番话,让禅达人冷静了下来。
法庭很快就在禅达城的广场上搭了起来。
除了陈半夏以外,禅达县长、虞啸卿、乡绅代表等人也都出席了这次审判。
审判席上,虞啸卿冷声开口,“这些土匪还有什么好审的?一个个拉下去毙了,干净利落简单了事。”
县长等人也是这个意思,纷纷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看向陈半夏。
陈半夏则是笑盈盈的开口,“虞师长,不要火气这么大嘛。”
“我们毙了这些土匪,那不是滥用私刑了么?”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了县长,“县长,现在县里面修路,用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吧?我听说修路死了几个人?”
听到陈半夏这话,县长本能反应就是狡辩。
开始说一些什么,天灾落石、民众不服管、反正我们的程序是对的,之类的屁话。
陈半夏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开口,“让这些土匪去修路,把民众换下来岂不是更好?”
“你能得了民心,百姓得了好处,土匪受到了惩罚。一举三得啊!”
陈半夏的这个提议,倒是引起了县长的兴趣。
底下站着的土匪,平时吃得好酒好肉,身形看着也比禅达城里普通人要好很多。
用这些人去修路,在县长眼里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要是把他们编进民防队里……”
陈半夏象是看出了县长的想法,随即开口说道,“这些人每一个我都有名册,只准他们去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