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
“对,游击队。是团长他们前两天,渡江侦察带回来的。整个镇子的人几乎都被鬼子害了,现在就剩这些老人孩子。”小林说完,眼神就黯淡下去。
小书虫看出了他情绪的低落,于是开口安慰“没事的林哥,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打回去的!”
“嗨呀,团长说了,两年之内,带他们回家。”小林的脸上咧出个笑容。
“林哥,那到时候我也跟着你们一起。”
“恩!”
鬼子的炮击终于结束。
一道道人影也从猫耳洞里钻了出来。
在他俩不远处,烦啦与龙文章拉着陈半夏正在偷偷瞄着这边。
“团长你看,这小子是有点问题吧!”
“炮火打不下春苗般的生机都出来了,这小子怕是有点……”烦啦用手拉了拉自己肩上挂着的红色汗巾。
一旁的龙文章也开口道,“是啊团长。其实别的倒还好说。”
“这小子象是个愣头青一样。上了战场怕是都活不过一天。把他招进来,那岂不是害了他。”
陈半夏远远望着小书虫与小林两人交谈的样子。
小书虫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眼神里也始终都有光。这种状态,是在他们这些兵痞身上看不见的。
烦啦也是学生从军,啊译也是学生从军。
但是一个没有经历过败仗的学生,和一个一路打败仗败退到这个西南边陲小城的学生兵,完全就是两个物种。
陈半夏其实心里清楚,烦啦和龙文章两人,是在小书虫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接近他。
但是又害怕小书虫变成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拼了命的想要把小书虫往外推。
可是把他往外推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原着中龙文章把小书虫往外推了,小书虫独自过江,最后跟着游击队,连鞋带都还没学会系,就死在了烦啦眼巴前。
人活一世,最怕的就是“这是为你好”。
自我感动的善意,往往会对对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陈半夏扯下了烦啦脖子上的汗巾,随后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红?红怎么了?只要是抗日,就是我们的弟兄。”
陈半夏一锤定音,龙文章与烦啦也没有了争辩的机会。
两人只能看着陈半夏一步步的朝着小书虫走去。
“怎么办?这人是你整来的!”烦啦皱着眉,对着龙文章开口说道。
“胡说什么呢?这人明明是你整来的!”龙文章也毫不客气的反击,两人就象是小学生一样,满嘴充斥着“是你!”“是你!”
说了好一会儿,两人也觉得口干舌燥。
“我和团长一起去过春城,见到过孙师长。”烦啦缓了一会开口。
“团长在孙师长面前,是相当得宠的。”
“所以呢?只要涉及了红,就是孙人立也保不住他!”龙文章恶狠狠的开口。
“所以,只要我们不说!川军团的人别传出去!就行!”
“我看还不如……”龙文章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烦啦踹了他一脚,“干什么呢你?这事情是我们能干的?!”
龙文章挨了这一脚,也不生气,“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那你说,这个团这么多人,怎么才能让这消息不传出去?”
烦啦白了他一眼,“这就不是我考虑的了,毕竟您才是这副团长啊。”
那边,啊译已经开始组织起了今天特种小队的训练。
烦啦甩开龙文章连忙跑了过去,不训练,今天可是没肉吃。
这边,走到了小书虫与小林身边。小林也看到了阿译正在组织训练,匆匆把小书虫交给陈半夏,开始随队训练。
“你叫什么名字?”陈半夏开口问道。
“陈团长您好!我叫马帅!”小书虫还对着陈半夏敬了个礼。
陈半夏调整了一下他的手势,随后开口,“很好,很有精神。”
“我们团就缺你这么一位很有精神的教员!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带来最好的教育!”
小书虫土着脸,“可是团长,我想当兵。我也想拿着枪上前线打鬼子。”
“马帅啊。你看看这阵地上的人。”陈半夏的手指,在战壕里驻防的士兵们身影上一一划过。
“这些人,都是兵。有的是自愿当兵的,有的是被抓来当兵的。”
“不可否认,里面确实有象你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一口吃的,麻麻木木活着的士兵。”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理想,不知道什么是未来。在当兵之前,甚至出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村子。”
“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陈半夏开口对着小书虫问道。
小书虫想了想,“他们被繁重的生活压垮了?还是因为打了太多的败仗?”
陈半夏轻笑一声,“都不是。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更大的世界。”
“因为他们没有文化,没有学习到超出他们认知以外的东西。所以他们就一直被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