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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3)

千漉把扫帚靠在廊边,小跑着过去。

路上千漉回忆出,崔昂好像说的是“站住”这两个字。

千漉进去前,拍了拍身上的灰,迈进书房,垂首立在门边:“少爷。”

崔昂嗯了声,屈指,在案上叩了叩。

千漉看去,桌上摆着一壶茶,杯已见底,顿时会意:“少爷,我这就去换壶热茶来。”

心想,一定是自己扫地太投入了,崔昂来了都没听见。

出去时,在廊下遇见青蝉正捧着茶盘走来。千漉驻足看去,见她端茶进了书房,便知没自己的事了,从另一头绕回去,拎起扫帚便溜了。

千漉平日不进内室伺候,许多消息都是从秧秧那儿听来的。

比如,崔昂时隔一个多月来了,当天晚上,居然宿在了远香轩。

起初,丫鬟们在常妈妈与芸香的压制下,还能憋住,可一日接着一日,崔昂每逢初一十五来,却次次独宿。

下人们难免私下议论:少爷与少夫人莫非生了龃龉?为何来了却不与少夫人同房?

崔昂这样,卢静容心中反而是轻松的。

在外人看来,他给了正妻应有的体面。至于不同房,正合她意。

如今,一切都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里。

卢静容的心境,较之新婚时已有些不同。

她渐渐觉得,崔昂此人,并非表面看着那般冷,至少仍在顾全她这正妻的颜面。

其实卢静容也并非完全排斥做崔昂的妻子,只是还没准备好罢了。

想来,再过些时日,待心中前尘旧事真正放下,她或许也能在这崔府里,好好过日子了吧。

但“夫妻不合”这个信号被丫鬟们接收到之后,底下难免有人动了心思。

几个丫头便时常穿着鲜亮衣裳,发间簪子也换得勤,脸上更是精心装扮过了,总爱往远香轩附近打转。虽不敢明着往前凑,却总有法子叫自己的身影在少爷眼前多晃两回。

几番下来,崔昂有所察觉,不过淡淡几句训诫,便叫那几个存了念想的丫头个个红了眼眶,满面羞惭地退了下去。

之后,再无人敢过去招崔昂的眼了。

千漉瞧见青蝉、织月、含碧三人几日都红着眼睛,心道,崔昂那是好惹的?

他那张嘴,可是状元的口才。

这下好了,被说得芳心破碎,里子面子一齐丢了。

院子就这么点大,什么事能瞒得住人。

饮渌没想到好姐妹居然打少爷的主意,不由气恼:“含碧,你糊涂了不成?竟也跟着她们一起乱来?……难不成,你也想攀那高枝儿去?”

含碧哪能想到。本是见青蝉、织月二人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总往远香轩去,心里一时按捺不住,也换了身鲜亮衣裳,跟去瞧了一眼,谁承想只这一回便被少爷当面点破。

此刻她正是羞惭难当,自觉辜负了少夫人平日待她的好,什么罚都认了。可被饮渌这般指责,心中又不平起来,挥开她的手道:“那你呢?你自个儿莫非没存这个心?倒来说我……”

“我怎会与你一样!我本就是——”

“你本就是什么?”

卢静容身边的陪嫁丫鬟,除芸香外,个个都有些独特的本事,比如千漉擅做糕点、药膳,青蝉梳得一手好妆发,能梳各式繁复发式。含碧针线好,卢静容许多贴身小衣都出自她手。至于秧秧,一家子都在卢家庄子里,为人忠厚老实,没什么心眼。

而织月、饮渌二人,便不同了,她们只粗略懂些点茶、插花、调香之类的雅事,并非不可或缺,加之这些技艺多属内帷情趣,用意便很明白了——

本就是为崔昂日后收房准备的。

这二人是卢静容婚前才被提拔上来充作陪嫁,又生得颜色好,明眼人一瞧便知端倪。

“哼,我不与你说了。”饮渌一扭身,转到另一边去了。两人的塑料姐妹情又淡了几分。

饮渌一直以来的心思便是要做半个主子,可自从上回在少爷跟前丢了脸,加上后来那回被彻底无视,心思便歇了歇。

倒也不是放弃了,只是莫名觉得,少爷怕是瞧不上自己。

这事儿传到柴妈妈耳朵里,在卢静容面前气道:“这一个两个的,心都野了!少夫人还未发话,竟敢自作主张往少爷跟前凑。这回非得好好罚她们不可……原以为青蝉至少是个老实的,谁知也存了这等念头。”

卢静容默了半晌:“……不怪她们。郎君那般品貌风度,她们又正是慕少艾的年纪,有些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少夫人总这般心善。”柴妈妈道,“如今才半年,身子又还未有信,若先提了房里人,恐怕……眼下必得先压一压这风气才好。正好,青蝉年纪也到了,不如替她寻个妥帖人家,发嫁出去。底下人知道了,自然也就安分了。”

卢静容思索片刻:“也好。”

“明日我便去大夫人那儿,问问可有合适的。”

过了几日,青蝉得知消息,哭天抢地跑去卢静容跟前,连连磕头,求她不要赶走自己,还赌咒发誓说再不敢痴心妄想了。

柴妈妈:“瞧瞧,不知道的还以为少夫人怎么你了!今个少夫人特为你的事去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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