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贼船。
好在一清俊不俗的男人高骑白马路过,仿若从天而降的神仙,将她们解救,千里之外意外相逢,令常阳郡主日思夜想,回京后便非陆承序不嫁。
然一打听,得知那陆承序竟已娶妻生子,害她哭了好一场,后闻那女子不过一捐官之女,只觉玷污了她的陆郎,是以决心将陆承序抢过来。
偏那陆承序软硬不吃,放话此生只要那顾氏一人,一日为妻,永世为妻,绝无更改,将她气得两日没吃没喝,差点背过气去。
她好奇,竟是何等人物将那陆郎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结果,今日便遇着了?
“快,带她来见本郡主!”常阳郡主笔杆子一扔,顿时精神大振,决意要会一会那顾氏。
话吩咐下去,郡主便往堂屋北面的圈椅坐着,摆出一副大马金刀之势。
少顷,前方门廊光线一暗,只见一女子逶迤摇步而来,看装扮竟全无官宦贵妇的气度,神色也战兢腼腆,顿时大失所望,“你便是那陆郎之妻顾氏?”
陆郎....
华春与陆承序成婚五年,都不曾唤过他一声陆郎。
这声陆郎险些将她恶心到,华春看着郡主,掖手屈膝一礼,“臣妇顾氏请郡主安。”
不等郡主问话,她便殷勤道,“方才在放生池侧的广场遇见王府公公,臣妇既惊且喜,倘若郡主今日不宣召臣妇,臣妇也是要来求见郡主的。”
常阳郡主闻言一愣,倒是对她生了几分好奇,“你说来听听,你寻本郡主作甚?”
华春再度一揖,“还请郡主助我与那陆...陆大人和离。”
常阳郡主眉峰微的一挑,十分惊诧,大步上前来,“你竟要与那陆郎和离?”
“可不是?”华春抬眸,也乘势打量一眼这位郡主,出身虽高贵,打扮却并不十分奢华,一身湛色织金圆领长袍,梳得男儿发髻,眼神明亮咄咄逼人,颇有几分雌雄莫辨,看得出来是一没什么城府的跋扈少女。
“不瞒郡主,臣妇自成婚便不为那陆承序所喜,他撂我在老宅五年,我埋怨之至,试问郡主,哪个女人愿意独守空房五年?”华春说着眼底隐隐现了几分泪芒与愤懑,“遂闻郡主看上他,臣妇二话不说修书一封与他和离,欲成全他与郡主!”
常阳郡主闻言大为震惊,见华春泪花闪烁,忍不住握住她手腕,“你竟是如此通情达理?”
华春体贴道,“齐大非偶,我不过一捐官之女,如何匹配那当朝状元、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唯有郡主天人之姿,皇室贵胄方可与之相配。”
此话大悦常阳郡主之耳,顺道也审视华春一遭,心想此女虽貌美却是满身市井之气,配那陆承序实在是不妥。
“不过,我此前也是这般与陆承序说的,可是他不肯!”
“可不是!”华春也恼了,颇有几分同仇敌忾,自袖中掏出那封和离书,奉给常阳郡主,“自入京,这和离书我都递了他两回,可这位陆郎...以君子自居,不愿抛弃糟糠之妻授人话柄,无论我如何劝解,他咬死不肯,是以今日只能求到郡主跟前!”
常阳郡主听完来龙去脉,好一阵唏嘘,不过她也没那么好糊弄,并不接那封和离书,而是后退数步觑了她一眼,“顾氏,那陆承序自少来便为官宦世家女所喜,不仅出身好,更是满腹才情,生得郎艳独绝,你竟舍得不要他?”
华春闻言叹了一气,颇有些不好意思启齿,“郡主,起先我也是仰慕的,怎奈他无心在我身上,我又何必苦苦纠缠,不瞒郡主,他不在这五年,我心灰意冷之际,已...已有其他意中人!”
这话如惊雷狠狠砸了郡主一遭,她再度上前来,握住华春,“此话当真?”
“这种事我岂能骗您...”华春面色含羞,“不然,我急急吼吼和离作甚?”
“可惜那陆承序古板迂腐,将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声称不做忘恩负义之辈,死活不肯答应。”
此话很合陆承序的脾性,常阳郡主不做怀疑。
“陆郎以信立世,不愿弃你,也是常理。”原先还担着个迫害人家姻缘的恶名,襄王府心存顾虑,不愿出手,如今既人家顾氏自请下堂,还有何可迟疑之处,只消入宫求太后一求,事情便定了。
“既如此,这事交予我办。”
华春又道,“不过,我已有一儿,那陆承序断不会叫我带走他,可否请郡主善待他!”
“这好说!”常阳郡主只要美人夫君,哪在乎他有没有儿子,她十分豪爽道,“我定视如己出。”
话说到这里,本已算圆满,可华春复又看向郡主,支支吾吾,“只是...还有一事...”
郡主见她神色游移,颇为疑惑,“还有何事?只管道来。”
华春见她开了口,便忍不住倒苦水,“郡主,四房自娶了我,便不为老太太所喜,陆府每年年终分红,我们四房都是少的,这五年在益州,我那婆母十日有八日病在床榻,再有府上人情往来,我不知往里贴了多少体己...这..这...”
郡主闻弦知意,顿时明白过来。
倘若这顾氏当真毫无所求地将陆承序让给她,她还不放心呢,眼下她肯开口,便是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