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野鸡啥的呢。”
许永国脸上写满了好奇,“妈你们那啥凭据都签好啦?长啥样啊?给我瞅瞅。”
李梅花:“你大哥拿去给小芳看了。”
许希掏掏兜,“我这儿有。”
几人说说笑笑地进院子,屋里许大山正在对着一堆木板子敲敲打打,看样子是在做凳子,许永业在旁边给还没锯的木头划线。
见许希掏出来一张纸,许家爷几个全都凑成了一堆。
许大山跟李梅花一样,不认识啥字,让许永业给念了念。
许家几个孩子都是上了学的,小学学费要不了几个钱,不过前面三个显然不是读书的料,只勉强读了小学。
脑子最好的是许永业,他去年拿到了小学毕业证,是有机会上初中的,考试也通过了,只是最后没去上。
因为上初中得住校,学费生活费都是一笔开销,最关键的是,他那身体,现在是比小时候好了一点,但长时间身边没人的话,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不过学虽然没去上,书还是有在看的。
许永国在废品收购站找到了一套课本,许永业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自个儿翻着看,实在看不懂的就找关系好的知青问,小伙子相当好学。
许希这会儿坐在窗户边,手里端着李梅花给她泡的甜水,视线看向还在稀罕那张纸的爷几个,重点多看了许永伟和许永业几眼。
上辈子,她没见过三舅、小舅还有小姨,照片也没有。
但听说过他们很多事,她姥老是念叨,说她和他们很像。
说她长得像小姨,脑子像小舅一样聪明,身板像三舅一样结实,都是属兔子的,一窜窜出去好几米远。
许希以前一直觉得是长辈们把对亡故亲人的思念寄托在了她身上,现在看好像也不全是,三舅的身板有多结实,小舅的脑子有多聪明她还没见识过,小姨的长相她是完完全全看清楚了,她确实更像小姨。
院子里,凭据被许永业来回读了三四遍,爷几个终于稀罕够了。
许大山把纸还给了许希,“来、小希啊,七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好了,以后你就把这儿当自个儿家,这几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把他们腿打断!”
李梅花同志刚刚已经说过许希改名字的事了,爷几个改口很快。
许永伟笑哈哈的,“爹你这话说的,把我们当成啥了,都是咱自家亲妹子,咱咋可能欺负人呢。”
许大山一巴掌拍在许永伟后背,“没大没小的,小希比你大。”
许永伟很新奇的语气,“诶?你比我大吗?哪天生的啊?”
他就记得他们是同年的。
许希:“正月十五。”
说起来也是巧,她来弟表姨的生日居然跟她上辈子一模一样,连生出来的时辰都是一样的,都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许永伟:“是比我大,我五月份的,那以后我就多个亲姐了,外面有啥人欺负你的话,小希姐你跟我说,尤其是张家那边的人,来了咱就干!”
许永国:“就是,咱不怕他们!”
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好像恨不得马上干起来。
许永业嘴巴张张,当即也要表个态,只是被他三哥打断了,“你就别上了,到时候就在后面悄摸给我递棍子,上次那样就很不错。”
许永业点点头,看起来很懂事很乖巧的模样。
许大山察觉到了什么,狐疑道:“上次啥样啊?你们带老四出去干架了?”
兄弟三个:“!!!”
许永国和许永伟一下就跑了,许永业没跑,默默地又帮忙捣鼓起了那些木板子,一副乖乖孩子样。
“臭小子!给我站住!”许大山追不上,气得大喊了一声。
兄弟俩早就跑没影了。
李梅花很嫌弃,“都是一群讨债的。”
许希看了一出好戏,笑趴在了窗户边。
她可太喜欢这种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