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爷爷是亲兄弟,两人算是远房堂兄妹。
许大山在本家所有兄弟中排行第七,张来弟一直都喊人七舅。
许希一点没有发烧刚好的样子,三两步就跑到了门口,她拉开门,笑眯眯地喊人,“七舅妈,你咋来了啊?”
李梅花被那笑容闪了一下,心里有点奇怪,来弟今儿咋恁热情呢?眼睛都笑眯了,跟朵花一样,总不能是看到她旧报纸里包的鱼了吧?
许希还下意识往李梅花身后看了看,没人。
“玉珍她们呢?”许希问道。
“跟她哥几个瞎跑去了。”
李梅花没多想,跟着许希进了院子,“这鱼你拿去煮点汤喝。”
许希这才注意到李梅花手里还有东西,“诶?哪里来的?”
李梅花:“永伟几个今儿上午在河里摸的。”
许希没接,“我不用,给小……小业补补吧。”
她可是知道的,她姥家条件也不咋好,穷得很。
因为老四许永业,也就是她小舅早产,身体一直不好,平时需要吃点补品,还需要吃药。
这年头挣钱本来就不容易,一个病人直接能拖垮一个家庭。
李梅花强势得很,一下就给塞到了许希怀里,“你这丫头,跟你七舅妈客气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家里还有呢。”
说着还小声跟许希比划了一下,“这么老长的,有四五条呢,也算是托你的福了。”
许永伟/哥三个今儿上午的运气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好,找个人的功夫,鱼直接撞跟前来了,这哪有不逮的。
而且今儿的鱼好像也没以前的滑手,以前可难抓了,滑不溜秋,没有网子篓子根本抓不着。
哥三个趁别人都在看热闹的功夫,悄摸把鱼打晕塞衣服里带回家了。
李梅花是回家后才看到的。
虽然她不知道昨儿晚上到底咋回事,但来弟这丫头大难不死,估计是个有后福的。
看看这鱼,她家不就跟着得福了嘛。
因为家里老四常年生病的缘故,李梅花是很信这些东西的,早些年间,她还去不少庙里拜过。
许希哪里犟得过李梅花同志,她也没去犟,“嘿嘿,那我有口福了。”
她一手拿着鱼,一手拉着李梅花,“七舅妈你进来,我跟你说点事儿,本来还想着中午吃完饭去找你的,现在说也正好。”
“啥事儿啊?”李梅花随意问了一嘴,视线瞥向挽着她的那只小胳膊,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远房外甥女怪黏糊人的。
许希把鱼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过两个凳子,她挨着李梅花同志坐下,语气很认真,“七舅妈,我以后想跟你们一起住行吗?”
“啊???”李梅花刚坐下就听到这句话,人直接懵了。
一起住是什么意思??
许希先小声说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前面有人打听,许希都含糊过去了。
不管是哪个年代,社会对女同志都是更加苛刻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后面传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她说孙柱子没得逞,别人不一定信。
有些人心肠是好的,但嘴上没有门,喜欢嚼舌根。
传来传去的,最后说不定会招来一些二流子,别的大队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情,那寡妇不堪其扰,最后上吊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队长那边更知道轻重,肯定是不会往外说的,甚至怕她一个小姑娘不知道轻重,路上还叮嘱了她。
再一个就是,要不了两天,等石子庙那边涉赌的事情传开,到时候估计就没人关注她和张瘸子之前到底咋回事儿了。
不过不跟别人说,跟李梅花同志还是可以说的。
许希非常了解她姥,虽然吵起架来像个炮仗,但嘴严得很,从来不嚼没影的舌根。
李梅花听许希说完,都顾不上去想外甥女前面说的一起住是什么意思,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巴掌拍在自个儿大腿上,“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烂货,他*@……”
李梅花同志骂了整整好几分钟,然后才拉着许希的手,满眼心疼,说着跟大队长差不多的话,“真是苦了你了。”
许希被带得眼眶也有点红红的,她也觉得她来弟表姨确实好苦。
随即又想到了虚空中的擦肩而空,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被狗撞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来弟表姨应该是到她身体里去了。
她卡里还剩下不少钱呢,表姨那么勤快,以后肯定能有个好生活。
她在这儿也会的,姥姥一家子都还在,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许希收回思绪,把话题拉回到之前,“七舅妈,我想的是,能不能以后我跟你们住,我这个房子收拾出来给永建哥结婚用。”
“啥?!”李梅花声音直接劈叉了,“来弟你说啥?!”
刚刚完全没往这方面想的李梅花激动得手都握紧了,“来弟你说的是真的?!”
她完全忘了手里心还有外甥女的小手。
“疼疼疼!七舅妈,手疼~”许希疼得龇牙咧嘴的。
她小时候调皮,领教过李梅花同志七十多岁的手劲,四十来岁的手劲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