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同志还声称手里有一份资料,是从王富民那里拿到的。要马上当众公布。”
“鹏飞省长,王富民这个人我不了解,但他担任建宁市委书记期间,口碑并不好。”
“一些事情,也涉及省里,周严同志如果贸然把未经核实的重要材料公布,结果不好说啊!”
王鹏飞只是静静听,偶尔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当何赞武说道周严真的要公布重要材料的时候,才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周严搞人黑材料的本事,王鹏飞早就了解。
如何利用黑材料,甚至虚构黑材料的本事,王鹏飞更是清楚。
“做一个比坏人更坏的好人!”
对周严这样的论调,王鹏飞并不赞同。
在他看来,哪怕是一个好人,如果一直用一些坏的手段,长此以往,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坏人。
这是人性。
不过他也没有反对周严这样做。
年轻人,又处在复杂的政治争斗中心,要是没有些非常手段,恐怕早就被碾成渣了。
何赞武在担心后果,也在暗示周严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王鹏飞哪里会听不懂。
但王鹏飞不在意。
此刻王鹏飞感慨的是何赞武。
多年封疆,位高权重。无论能力,格局,眼光,都应该是一等一的。
可一旦身入局中,便当局者迷。
到岳陵之后,面对复杂的局面以及周严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惹祸精,昏招频频。
还拿着以往的经验和习惯思维来做事。
看来,有必要让他“清醒”一下。
“何书记,建宁也好,岳陵也好,都不能孤立的看。”
“据我所知,周严以前没有见过王富民同志。”
“忽然拿出的资料,一定是他在京师那几天”
王鹏飞在“京师”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何书记的意思我明白。”
“依我看,周严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分寸上,他一直把握的很好。”
“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何赞武咬着牙,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顾猛!何骏”
周严嘴里念着名字,从五名警察面前慢慢走过。每说一个名字,都要和对方对视几秒。
五个人眼神闪躲,不敢和周严对视。
“都是公安局的业务骨干,多多少少都有个职务。”
“建宁几百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都是靠你们这样的好同志守护。”
周严笑的阴森:“我和你们素未谋面,但对你们肃然起敬。”
“不过,你们办理的案件,是不是对得起群众的信任,对得起这身警服,对得起我的肃然起敬,就要看接下来,你们能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
“请吧!一个一个来也行,一起上去也行!”
周严抬抬下巴:“上去!”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只听到杨鹏在上面说,没听到你们的声音。”
“可能是我离得太远,或者你们不屑于解释!”
“给你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五个人低头站着。不说话,不动。
周严转身跳上台子,朝身后招手:“闵局,他们不愿意说,你是领导,上来起个带头作用!”
“周周书记,他们胡说八道!诬陷我”
闵玲说道。
“我相信他是诬陷你!”
周严从邓驰手中拿过麦克风。
“俗话说做贼心虚。你们当面说,比如杨鹏说你某年某月某个地点指使某个人,对他做了什么。”
“你可以全部否认。”
“你看,多简单。哪怕你真的做过,要否认也不难!”
“上来当着大家的面,否认一下!”
“是啊!你不心虚,就上去否认啊!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