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开始了,法官宣讲了法庭纪律,很快进入调查阶段,妲姬作为原告律师陈述,杜以升作为被告代理人质证,法官问话,並进入辩论阶段。
整个庭审过程,波澜不惊地进行,妲姬拿出了贷款合同,银行流水,证实吴胖子確实以茅山金矿作抵押,贷走了2000万元。
因此,如不能还贷款,则申请继续查封茅山金矿,並拍卖茅山金矿。
杜以升则强调,在贷款过程中,海城市商业银行应对吴胖子的贷款资质进行调查,包括財务状况和信用记录。吴胖子在金矿停產,个人破產之前,还能贷出这么一大笔款子,证明银行有过错。
此外,吴胖子取得的茅山金矿开採权有效期不足一年,银行如果事先对採矿权进行评估,则可確定其市场价值远达不到2000万元。
杜以升指出,金矿欠款有三大块,银行贷款、矿工集资,矿工工资。由於职工工资是劳动者提供劳动后应得的报酬,直接关係到劳动者的基本生活权益,因此具有更高的优先性。
矿工集资,是矿工用工资投入的,应当视为工资。
双方有攻有守,来回拉扯了多个回合。
不得不说,陈光明承认妲姬的辩护很有水平,那气势,那动作,那眼神,要是上了电视,妥妥的奥斯卡小金人到手。
尤其是那巨大的凶器,在她夸张的动作下,左摇右晃,前仆后仰,喷薄欲出,万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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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陈述阶段。
最后陈述是指在法庭调查、辩论结束后,当事人就案件事实、爭议焦点及各自的诉讼请求和主张,向法庭所作的最后一次系统性、总结性的发言。
这一环节对於当事人而言,是阐述自己观点、请求法院作出公正判决的最后机会。
妲姬陈述完,审判长看向被告席,“被告代理人,你们可以进行最后陈述了。”
杜以升没有说话,他看向陈光明,昨天晚上,陈光明说他要亲自来做最后陈述。
陈光明清了清嗓子。
尊敬的法官:
矿工山匠,掘金挖矿,是古已有之的正当职业,这三位矿工,但是今天茅山金矿两百多位矿工代表。
他们从外地来到明州县,他是下岗再就业的工人,他是失去土地的农民,他是做生意失败破產的小商贩。
他们被生活所迫,从事这样一份卑微贫贱的工作,生活窘迫,收入微薄。但他们始终善良淳朴,无论资本怎样压榨他们,他们只是拼命工作,流尽汗水,换来了自己微薄的收入。
而现在,海城市商业银行查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金矿,请问,他们以后怎么生活?
我在法庭上向各位发问,如果你们不是吃国家饭的法官,不是领著高薪的高管,不是光鲜亮丽的新闻记者,而是一个靠挖矿谋生的矿工,你的赖以谋生的饭碗被即將打碎,即將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绝境,將心比心,你们会支持原告的诉求吗?
原告的代理律师,你们的使命是要使这个社会更和谐,还是要使它更惨烈?你们究竟是为资本服务,还是为广大人民群眾服务?你们为了高昂的律师费,而助紂为虐,把这些矿工推入深渊?
尊敬的法官,今天的审判,究竟是要使我们的公民更幸福,还是要使他们更困难? 此时,直播间里又进入许多人,大家通过直播看著这场诉讼。
海城市一座豪宅里,蔡坤正指著屏幕上的陈光明,对一个中年男人道,“爸,就是他,和我爭刘一菲,搞得我很没面子”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海城市常务副市长蔡刚。
蔡刚脸上神情不变,“蔡坤,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大男儿何患无妻?那个刘一菲有什么好的,你非要看上她?”
这时一个肥婆走了进来,“蔡刚,我儿子看上刘一菲,那是刘一菲的福气!你不帮著拿下她,还在这里教训我儿子!”
蔡刚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个老婆实在太宠爱儿子了,只要蔡畅受了委曲,他老婆恨不得亲自上阵。
“女人家真是头髮长见识短”
“我头髮长见识短?你那个当律师的表妹头髮短好吧?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营生”
好在蔡刚的老婆有事离开了,蔡畅继续添油加醋:
“爸爸,而且他还说,你这个常务副市长不算什么,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蔡刚哼了一声,他堂堂的常务副市长,不会自降身段,与一个小镇长斗的。
这时蔡刚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接起电话,轻描淡写地道,“存顺,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传来明州县长包存顺恭敬的声音。
“蔡市长,请问您有没有时间,有点小事,我要向您匯报一下。”
“可以,我正在看直播存顺呀,你们县怎么搞的,一个镇长竟然被人告了”
“蔡市长,您也在看直播呀,正好,我向您匯报一下,这个陈光明,可不简单!您持乾股的金矿,就是陈光明阻拦的!”
“什么!是他!”
蔡刚看著屏幕里的陈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