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
于家。
“开门!衙门办案!”
这一次前来,衙役们可没那么客气了。
一个个生怕回去的晚了,落得一个办事不力,将门敲得那叫一个震天响。
“来了来了!”
门房心头惶惶的,一溜小跑来到门口将门打开。
还不等他询问,衙役们已经推开他闯了进来。
“你们几个去将后门守住,免得人逃了。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其余人跟我去抓人!”
看着衙役们呼啦啦跑远,门房直接傻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衙门的人突然之间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他别是打瞌睡打狠了,睡着了吧?
门房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哎哟喂!不是在做梦!
留守看着大门的两名衙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甚至最后还掐了自己一把。
这人别是睡傻了吧?那脸上还有口水印呢。
于家宝再次坠入美梦没多久,就被动静颇大的推门声吵醒。
他烦躁地将枕头甩了出去,大骂道:“想死是不是?”
“我们会不会死不知道,但你是死定了。”领头的衙役将掉在面前的枕头踢开,“将人带走!”
几名衙役大步走到床前,将于家宝从床上拽了下来。
于家宝彻底清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叔叔可是县太爷,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领头衙役道:“从今天起,他就不是了。带走!”
等他们来到大门前,去抓于继平的人也已经到了。于母听着父子俩的叫嚣声,心情平静地对领头衙役点了下头。
另一头的孟家,衙门敲开了门,不等他们开口,木苏便拉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孟氏她们往外走,两个孩子不哭不闹地跟着娘亲和奶奶。
衙役们愣了下,见她们如此主动,互相看了看后,还上前将大门给她们带上了。
等一路叫嚣着来到衙门的于继平和于家宝看见他们倚仗安安静静跪在堂下时,瞬间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噤了声。
他们愣愣地看了看于继安,又看了看坐在上方的生面孔,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腿一下就软了。
于母叹了声气,上前几步来到于继安身后不远处慢慢跪了下去。
于继平和于家宝被衙役们往前推了推,将他们摁跪在地。
没过一会儿,住的稍远一些的邱孟两家也被带了过来。
木苏偷偷看了眼唐文风,见他对自己笑了笑,便小跑着过去,站到了他身后。
衙役傻了眼:“诶”
领头衙役道:“那儿不是你能去的,赶紧过来跪下等卢大人审问。”
木苏从唐文风身后探出一个头,笑着说:“不用审我了。”
衙役们懵逼脸:“啊?”
唐文风道:“这位姑娘是我派来的,钓鱼执法听说过没?”
衙役们瞬间闭嘴,钓鱼执法他们没听说过,但前面半句听懂了。
于家宝不敢置信:“你陷害我!”
卢成煜听得在心里连连点头,表示学到了,原来还能这样子办案啊。难怪在得知他要与唐文风一块儿前往怀鹿县时,他爷爷,父亲,还有叔叔们都让他多看多学。
于家宝面如死灰,委顿在地。
于继平却仍不甘心:“你这是诱人犯罪!我儿子本来已经改过自新,走上正途,你却故意引诱他!”
龙腾嗤笑出声:“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厚脸皮的,就你儿子这样的货色,还改过自新,走上正途?”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儿子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来说嘴!”于继平怒喝。
卢成煜拍拍惊堂木:“大呼小叫做什么?这是龙腾龙将军,把你的手放下来!”
于继平心一颤,手抖着收了回来。
龙腾不屑地笑了声,都懒得与这种人计较。死在临头的无谓挣扎罢了。
“大人!人都抓住了!”
通过孟恬恬的描述,提前去抓捕于家宝那几个狐朋狗友的暗卫们也在此时回来了。
那几人跟鹌鹑似的,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被推上前,就老老实实跪下,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孟恬恬,你上前仔细辨认,可有抓错抓漏的?”卢成煜说完后重重一拍惊堂木,语气都加重了几分,“你们几人抬起头来!”
几个狐朋狗友打了个哆嗦,缓缓抬起头。
孟恬恬挨个看过去,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回大人的话,那一日就是他们几人,还有于家宝将我家的工人打晕后,又将我迷晕强行掳走的。”
说完她停顿了一会儿,到底是伸出手指向了其中一人:“他当时曾试图阻止过,被于家宝骂了一顿,还挨了几拳头。后来,在另外几人要将我家的工人扔进河里时,他主动提出将人带走处理。”
这几人的父母急吼吼地追了上来,刚刚赶到就听见了孟恬恬的话。
其中几名父母一听之下差点晕过去。
唯独被指到的那人的父母连忙跪在地上,高声喊着:“大人!大人!草民有事要交代!”
卢成煜喔了一声:“快快说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