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鱼,见他一直盯着,不由问道:“你又琢磨什么呢?”
唐文风咔擦咔擦嚼着芝麻棒,问他:“咱们这几天打听到于家宝是个什么样的人?”
龙腾道:“说他是纨绔吧,他还不够格,顶多一家中有点闲钱,被宠坏了的草包。”
“谁问你这个了。”唐文风将最后一点芝麻棒扔进嘴里。
龙腾奇怪:“那你想问什么?”
唐文风道:“我打听到这草包特别喜欢刚及笄的小姑娘。”
龙腾更奇怪了:“你上哪儿打听到的?”
唐文风道:“百花楼咯。”
这名儿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龙腾惊讶:“你什么时候去的花楼?”
“昨天晚上。”
“好小子,你居然不带上我!”龙腾表示非常不满。
唐文风啧了声:“你不是拉着严肃他们找吃酒的地儿去了吗?再说了,我昨晚上也是临时起意。”
龙腾想到昨天那两坛上了年头的好酒,决定不和他计较了:“你就这么直愣愣问的?不怕人起疑后告诉于继安?”
“有钱能使鬼推磨。”唐文风道:“再说了,花楼里的姑娘都非常有职业操守,收了钱,一个个那嘴严实着呢。”
昨晚唐文风带着砚台,王柯,庄舟,还有卢成煜溜达去了花楼,要了个包厢后,一口气点了五个姑娘,然后从她们嘴里问出了不少事。
于家宝别看年纪不大,却是百花楼的常客。
他每次来百花楼都会问楼里的妈妈有没有新来的,刚及笄那般年岁的姑娘,若是没有新来的,要么点原来点过的这般年纪的姑娘,要么就坐着听曲儿喝酒。
有一人说,于家宝中间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来花楼,而那段时间正好是孟恬恬失踪的日子。
所以哪怕县太爷说证据不足,于继平更是说邱孟两家污蔑他儿子,但她们楼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八成就是于家宝干的。可妈妈警告过她们,说她们身份低微,不想落得一个莫名暴毙的下场,就最好将这事一直藏在肚子里。
这次若不是看在钱足够多的份儿上,她们是万万不敢多嘴的。
听到这儿,龙腾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出了名的穷吗?上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能够撬开花娘们的嘴?”
这些花娘见多了有钱人,一点半点的钱,可不够让她们动摇啊。
唐文风咳了声,伸手一指旁边的砚台。
龙腾同情地看着他:“辛苦了,你的钱袋子还好吗?”
砚台冷冷道:“还好。以前执行任务时杀的人够多,攒的钱也够多。”
一直在旁边装透明人的卢成煜小心肝微颤,哥,你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出来这种话,很像那些心理扭曲的变态杀人犯,你知道吗?
龙腾佩服地拱拱手:“厉害厉害,血真够厚的。”
砚台坦然接受:“过奖。”
又过了两天,收到信的木苏在潘垚的陪同下赶了过来。
于家宝喜欢刚及笄的姑娘,木苏虽然已经快三十了,但她个子娇小,身材纤细,脸又生的嫩,瞧着不过二十左右。再让癫老邪给她易个容,规整一下,除了眼睛之外,瞧着和十四五岁的姑娘几乎没有两样。
“别害怕,我们有人在暗处跟着你。”
木苏笑着说:“唐大人您可别小看我。因为自小跟着公主,我也是学过的,虽然远远比不上您身边的诸位,但对付这种草包也是绰绰有余的。”
唐文风道:“我就怕他来阴的,比如下毒什么的,让人防不胜防。”
话音一落,就见木苏有些憋笑。
唐文风没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
木苏委婉道:“我外婆姓黎,我阿娘是随我外公姓的。”
这下不止唐文风,就连龙腾他们也懵了。怎么好好的说到她外婆外公去了?
唯独癫老邪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群小辈:“南蛮有好几支是九黎的后裔。在很久以前,他们被叫做东夷。听说过蚩姓吧?那是他们还未分支之前的祖先。”
唐文风他们恍然大悟,然后齐刷刷噔噔噔后退两步:“那个,木苏姑娘,我应该没有惹你不高兴过吧。”
木苏被他逗到笑得停不下来:“唐大人您放心,我虽然懂一些毒,也会使上一些,但并不如我外婆那般擅长,我并不是传人。另外,我们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玄乎,不过是比普通人在毒蛊这方面稍微擅长一些罢了。”
癫老邪嘟囔:“那可真不是擅长一些。”
想当年,他和孙开平的师父年轻气盛,去南蛮闯了一趟,要不是跑的够快,学艺够精,差点就栽了。
木苏听见了,只弯起眼睛笑了笑。
唐文风一行人瞬间觉得她和寺庙里的扫地僧有得一拼。瞧着平平无奇,其实深不可测。
被改头换面的木苏第二天天不亮就被悄悄送出了城,然后装作是来投奔亲戚的。
进了城后,她一路打听过去,然后很顺利地与于家宝错身而过。
在听见她打听孟家的住处后,于家宝心头一动,也不去和狐朋狗友吃酒听曲儿了,脚步一转,漫不经心跟了上去。
木苏一路问着人,来到了孟家门前,瞧着大门紧闭,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