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行功,便如万针攒刺,痛彻心扉。
他盘坐于伏羲不远处,紧咬牙关,额角冷汗涔涔,勉力压制着体内翻腾的气血,与源自混沌魔猿血脉的暴戾躁动。
一片愁云惨淡之际,天边一道清正仙光破开劫云,倏忽而至。
光华散去,显露出白泽儒雅而带着忧色的面容。
他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再落于气息萎靡的伏羲与六耳猕猴身上,不由长叹一声,快步上前。
“羲皇,玄音道兄,伤势如何?”白泽语气沉重,拱手问道。
伏羲缓缓睁眼,眼中神光黯淡,苦笑道:“伤势颇重,非静养元会难以痊愈。”
“此番,却是托大了。”
六耳猕猴亦强提精神,声音沙哑:“皮肉之伤倒无妨,只是本源受损,需得水磨功夫缓缓调理。”
白泽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道:“二位乃我天庭栋梁,南疆支柱,万不可有失。”
“如今巫族虽退,然祝融、共工锻羽而归,部落被毁,此仇不共戴天。”
“以其睚眦必报之性,一旦恢复元气,必卷土重来,且攻势恐更胜从前。”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残破景象,继续道:“此地……”
“南天镇已残,防御体系十不存五,灵气因大战而紊乱稀薄,实非养伤善地。”
“若巫族再临,以二位眼下状态,加之兵力匮乏,恐难抵挡。”
伏羲与六耳猕猴闻言,皆是默然。
白泽观其神色,知其所虑,遂将心中筹划和盘托出:“陛下与东皇陛下于凌霄殿闻听南疆战报,对二位之功绩赞不绝口,亦对伤势忧心忡忡。”
“依白泽之见,不若请二位随我返回天庭。”
“天庭有周天星斗内核滋养,灵气充沛无比,更有陛下亲自出手,引太阳真火与太阴月华为二位梳理道伤,恢复速度远胜此地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