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吧,妾身可要心疼死了。”
崔洵:“?”
你那面上明明写着,没见过那么大的疤可要好好看看。
他莫名觉得,他要说有伤,她可能会非要扒下他衣裳看,便道:“不劳你心疼,对方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季桑警惕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崔洵很是无语:“你藏刀了?”没藏刀退什么!
季桑干笑:“妾身这不是怕您信奉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您还伸不伸手了?”
崔洵喉结滚动,手握成拳又舒展开,慢慢将手伸了出来。
季桑背在身后的手也拿了出来,手指上果真挂着一条彩缕。
他近乎冷漠地盯着季桑将彩缕系到他手腕上,听到她说:“送大人一条彩缕,一定能为大人拴住福气,避开所有灾厄。”
他恍惚间记起,他小时候过重阳,他娘亲也是如此,他那时顽皮,时常不愿系,后来想系也没人给他系了。
他道:“小儿的玩意,明日教我如何出门?”
季桑系好,扯了扯觉得足够牢固,便抬眼冲崔洵笑:“您可以剪掉啊,但若是连福气都剪掉了,那可怪不着旁人了。听说福气太差的人,出门都可能踩中狗屎,您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啊!”
她似乎只是来送彩缕的,送完挥挥手跟他道了别便跑了。
徒留崔洵站在门口盯着彩缕看了好一会。
东厢房,小穗等来了季桑,小声做贼似的说:“姑娘果真送出去了?”
季桑道:“那当然。”
她抬起手腕晃了晃,她手上的彩缕赫然编得比给崔洵那条精致多了。
小穗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条跟季桑手腕上一模一样精致的彩缕,神情纠结:“怎么能给大人最开始做的最丑的彩缕呢?”
季桑无所谓道:“反正他肯定转头就剪了,最丑的给他才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