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和小穗是百合,她们是纯洁的主仆姐妹情!
小穗甚至都没听懂“磨镜之好”是什么意思,见崔洵冷脸,吓得噗通一声跪下。
季桑:“……”
不是啊好小穗,你这一跪下不就像是承认了在求饶吗?
季桑选择直接用事实说话,轻咳一声后开口:“崔大人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是方才的青年男声。
崔洵目光一凝,惊疑地盯着季桑。
季桑继续用这个声音道:“大人,刚才妾身与小穗在玩闹呢,您可千万别误会了妾身啊!”
青年男音如此对自己撒娇,饶是崔洵明知那声音来自季桑,也觉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崔洵打断季桑,沉着脸道:“换回你原本的声音。”
季桑乖乖换回来:“好的,大人。”
崔洵对这主仆二人的疑心并未完全消除,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挥手让小穗出去。
小穗担心崔洵会对季桑动手,但又不敢不听崔洵的,因而虽在往外走,但磨磨蹭蹭,犹犹豫豫。
崔洵:“出去。”
小穗一抖,跟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季桑都快看笑了,见崔洵眼风扫过来,立即跟小学生似的端正坐好。
崔洵问道:“你从何处学的这口技?”
季桑道:“妾身是自学成才。”
崔洵再问:“除了方才的男声,你可还会些别的?”
季桑点点头,缓了缓才慢慢出声:“我会的,可不止这些,你要想知道,我便让你瞧瞧。”
这是道男声,最初一句并不明显,但听到后来,崔洵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季桑为他解惑:“大人,这是您的声音。您自己听着可能不像,让旁人来听,应当差不太多。”
人听到耳中的自己的声音,和别人听到的他的声音,是有差距的,因为别人听到的声音只是来自空气传导,而自己发出的声音听到时除了空气传导,还要再叠加一部分来自骨传导,振动直接通过头部骨骼传入听觉神经。
两种声音差距是否明显,因人而异。
季桑自己在模仿崔洵声音时也会受到骨传导的影响,她是靠着多年的经验,才能在没有录音反馈的前提下大致模仿出来。
季桑见崔洵问得认真,心中有隐约的猜测,便继续模仿小穗的声音,让他听个清楚。
小穗的声音比她的尖细一些,两人又很熟悉,季桑模仿得分毫不差。
崔洵沉吟片刻道:“穿好衣裳,随我出门。”
崔洵先出去了,小穗立即进来,见季桑正在找衣服,忙问了后帮着找,边找边担忧地问:“姑娘,大人没有为难您吧?”
季桑道:“没有,他还要倚仗我呢。”
她觉得她的这门技艺应当是入了崔洵的眼,虽不知要她去做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全力以赴。
她对崔洵越有价值,她的话语权就越大。
秋天夜凉,季桑将自己裹得严实出门,没让小穗跟着。
马车已在外候着,驾车的是魏德才,崔洵在马车外等着,见她出来,扶着她的手臂带她上车。
马车内很是安静,片刻后崔洵问:“不问我带你去何处?”
季桑从善如流道:“大人要带妾身去何处?”
崔洵勾唇一笑:“诏狱。”
马车内只燃着蜡烛照明,光影晃动,季桑只觉崔洵此刻的笑容有些阴森,心突的一跳,又立即平缓下来。
她一个普通小老百姓,就算有个什么也没资格被关入诏狱这种地方。
季桑笑道:“大人是要妾身做什么?”
她顿了顿,像是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崔洵:“可是有难办的案子,正好要用到妾身的这门技艺?”
崔洵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太多力气,他也未再卖关子,简单介绍:“锦衣卫抓了两个贪墨的官员,二人是同乡,脾性相投,互相信任,无论受多重的刑都不肯认罪。”
季桑心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本来就无罪呢?锦衣卫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崔洵冷不丁开口:“你在心里编排什么?”
季桑:“!”
她干笑:“妾身是在想,这事妾身要如何才能帮上忙呢?”
崔洵没有回答她这话,而是道:“锦衣卫已搜查出不少证据,此二人并不干净,只是缺口供,待会你看了便知。”
崔洵说完见季桑表情有异,生出了那么点儿良心闻言宽慰:“你放心,不会让你见他们受刑的模样。”
季桑轻咳一声摇头道:“不是,妾身是想说……妾身不识字呀,看了也不知。”
崔洵:“……”
她这是在控诉他不曾好好教她识字?
崔洵笑了一声:“你如此上进,我自会好好教你,今后别叫苦就行。”
季桑只觉崔洵的笑不怀好意,偷摸在心里骂他一句,苦恼道:“那今日可怎么办?”
崔洵沉默一瞬,想说会让手下将一些需要她知道的东西念给她听,但出声前却改了口:“待会我说与你听。”
季桑道:“好呀,那便要辛苦大人了。”
崔洵继续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