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便回了院子。
静坐在院中,抬眸看着毗邻而开的蔷薇。
清甜的花香幽幽袭来,却在那道藕荷色身影出现的瞬间变得鼎盛。
桑枝没想到家主就坐在院中。
呆愣愣的站在门前,局促的攥着手中的食盒
“家主,我顺道,就一起,拿了早膳。”
桑枝将家主的食盒轻放在桌上,妥帖的放好后这才准备离开。
只是……裴鹤安视线在另一个食盒上看了许久。
指尖轻抬,毫不客气的揭开了来。
同他桌上的膳食迥异,甚至没有一道是相同的。
府中的厨子擅长什么,他自然知道。
也自然清楚,摆放在他桌上的同另一个食盒中的,出自两人之手。
无一不证明了他不过是附带的。
桑枝将餐食摆好后,抬眸看向家主。
敏感的察觉到家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只好低声道:“家主,我先走了,你慢慢用。”
见家主没应答,好似没听见一般。
桑枝又不敢再说一次,便拿着剩下的食盒轻声离开了。
毗邻而生的蔷薇被风一吹,忽而调转了墙头,落在了清风院中。
深艳的花瓣朝里绽开,吐露出点点花香。
只是那幽然的花香此刻又变得浅淡了起来。
而那原本还散发着热气的膳食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失去了热度。
一口未动,又被人完完整整的清理了出来。
深夜,一轮破碎的上弦月悬挂在半空。
墨蓝的天空被群星密密麻麻的占据着。
柔白的月光没有差别的落在地上。
那带着冷意的月光从窗柩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落入了床榻上人的梦中。
还是那个狭小逼仄的小径,只是那倚靠在墙上的蔷薇此刻却落在那藕荷色裙裾的女子身后。
那抹突兀又刺眼的吻痕还印在细瘦的后颈上。
他的视线落在那细瘦雪白的后颈。
“受伤了。”
穿着藕荷色裙裾的女子双眼闪过迷茫,似是不明白一般。
“后颈有伤,过来,我帮你搽药。”
女子腮边闪过一抹飞霞,腮边那颗深红的小痣若隐若现。
却站在原地并未逃离。
像是在想如何解释一般。
忽然一抹冰冷的触感猛地落在了她颈后。
冷得她一哆嗦,下意识的想要退后。
但却被人身前人禁锢着,不但没能退后,反而重重的撞进了他怀里。
“家,家主。”
“别动。”
怀中的人果真一动也不再动,僵直着身子,将他胸襟的衣袍抓得皱巴巴的。
裴鹤安感受着指腹下温热的肌肤,细腻有弹性。
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上面轻揉摩挲,身下女子轻颤了一瞬。
但又极快的想要隐藏起来。
只是……
裴鹤安的视线落在那怎么也去除不掉的红痕上。
心中无端端升起一股烦闷来,为什么去不掉。
连带着按压在上面的指腹都多了几分力道。
穿着藕荷色裙裾的女子迫不得已的抬起头,圆润的杏眸被逼出泪光来。
孱弱低声的求饶道:“疼。”
女子的嗓音本就清润,如今又不自觉的带着一抹示弱的意味。
更添一抹楚楚可怜。
只是这样的求饶示弱落在别有用心的人耳中,更添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裴鹤安低眸,淡漠的眸子此刻却无端多了几分汹涌。
冷红的薄唇轻微的擦拭过她的耳垂。
低沉的嗓音乍响,“不疼怎么会记住。”
记住这次的疼,下次便不会出现这样的印记来。
只是怀中的女子娇气得很,受不得一点苦疼。
往他怀中钻了钻,意图将自己掩盖在里面。
“家主,我记住了,不要上药,好不好。”
不,她根本就没有记住。
裴鹤安看着后颈上那一处越发秾艳的痕迹。
眉间微蹙。
倏尔轻伏下身,墨发与青丝交缠。
冷红的唇瓣覆盖在那处秾艳上,狠狠咬了一口。
听见怀中人唤疼的轻嘶,这才安抚性的松了几分。
哄骗似的开口道:“这是为你好。”
不然她定然会被人连皮带肉的活吞下去,最后一点骨头渣都剩不下。
他这是在帮她。
怀中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片刻便已全然信了他的话。
还在他的蛊惑下,立下了重重保证。
天光乍现,那幽艳的蔷薇香猛地消失不见。
徒留下一地的空荡。
“家主,该起身了,今日还要去府衙一趟。”
裴鹤安被暮山叫醒时,眸中还残存着一丝迷蒙来。
但随后想到什么,面色忽而变得难看了几分。
冷声道:“知道了,你先出去。”
这还是暮山第一次见到家主睡过了时辰。
默不作声的退下了。
没过多久,家主便从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