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即便是照顾还未足月的婴孩也不过如此。
……
“三郎,你都许久没来了,奴家都以为你忘了此处了。”
裴栖越身上的伤虽然好些了,但终究还没好全。
越想阿兄为此罚他,便越是生气。
在好友的一顿撺掇之下,便转换阵地来了流晶河。
花魁奴颜温声软语,绯红的红裙薄纱垂了下来,露出莹白的玉臂来。
虚虚环在裴栖越的腰间,声音甜腻。
像是指责负心汉一般,轻点了点他的胸口。
裴栖越今日本就烦闷,将人推了出去。
“别闹。”
奴颜生在这流晶河,看人眼色自是一等一的,连忙收起了作态。
宛如解语花的轻靠在他肩旁。
“三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裴栖越自己也说不上来,心中究竟是在烦闷些什么。
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奴颜见状轻巧起身,将早早准备好的鱼汤端了过来。
小意温柔道:“三郎,早知你来,我特意准备了鱼汤,这可是今日才去买的鲜鱼,才从汴河上钓起来的。”
裴栖越身侧的沙丘忽然上前,将那鱼汤隔绝在外道:“郎君身上有伤,用不得这些发物。”
裴栖越啧了一声,忽而抬脚踹了沙丘一脚。
他被打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怎得他还四处张扬了。
再说了,不就一碗鱼汤吗,有什么喝不得的。
偏沙丘一板一眼道:“出门前娘子吩咐了,郎君身上有伤,特意嘱咐了不能食。”
听见沙丘这番话,裴栖越双眉瞬间倒挂起来。
他究竟是桑枝身边的人,还是他身边的。
怎得这般听桑枝的话?
奴颜见状连忙将手中的鱼汤撤了下去,将罪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又叫人上了一桌好茶饭来。
轻声道:“三郎莫气,坐下用顿膳吧。”
裴栖越心不在焉的吃着,只是越吃越觉得没有滋味。
怎么还不如桑枝做的好吃。
还有,她凭什么管他的事,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他娘子了?
连他身边人都管了起来。
这么下去,她下一步岂不是就要管到他头上了。
越想越生气,一顿饭也未曾用完,便气汹汹的带着沙丘回了府。
玉露阁。
桑枝一直等到糕点端上来了,这才跟着一同进去。
方才在霞光阁时,她身上带的一两银子还未用,等会儿她便下去把账付了。
等回府了再将剩下的银子还给家主。
谢世安从好友那儿知道了桑枝的身份,言语间倒是规矩了不少。
见到点心端上来,笑着道:“这玉露阁最出名的便是这蜜浮酥奈花了,你尝尝。”
桑枝早就眼馋这道糕点许久了,拿起银匙在轻挖了一勺,细细品味。
入口绵密,甜淡适中,还带着一股清浅的花香。
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
不愧是招牌。
裴鹤安无意瞥见了身侧人浅浅弯起的唇角。
好似那山间偷吃到坚果的松鼠一般,软润的腮肉鼓得圆圆的。
不过一道点心,也值得这般。
尝过新鲜后,桑枝又在谢世安的热情招待下,用了其它的糕点。
味道倒是不错,只是比起这蜜浮酥奈花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就是不知道她在府上能不能将这个做出来。
桑枝又尝了口,基本要用什么她差不多知道了,只是这其中轻微的增减还是需要琢磨一番。
不过应当也不会偏差太多。
桑枝坐在窗边,用了好些糕点。
不能再用了,吃多了便觉得发腻。
侧身低头朝着街道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即便是到了午时也依旧络绎不绝。
甚至是到了用膳的时辰,街边多出了好几个支着的摊贩。
卖着混沌,博饼。
桑枝看的津津有味。
忽而,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街道匆匆掠过。
桑枝的面容瞬间变色。
顾不得许多猛地起身道:“家主,谢郎君,实在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又匆匆看了眼即将远离的身影,连忙下了楼。
倒是谢世安,见对方走的这般匆忙,伸长了脖子朝着桑枝离去的方向看去。
看了许久,才终于明白对方为何离去。
唇角微勾道:“怪不得走得这般急,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向来如此,孟不离焦。”
“敬之,你看。”
裴鹤安推脱不过,视线还是不由得落在街道上小跑的身影上。
急匆匆的,像是在追逐什么珍宝一般。
只是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幽黑的双眸情绪晦暗,手中拿着的银匙也落在碟上。
这糕点如此甜腻,也不知有什么好吃的。
见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谢世安这才移回视线。
看着好友,好似想起什么,忽然笑出声道:“敬之,方才我看见你同三郎娘子站在一处的时候,着实把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