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雷劈一般。
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瞬。
做完后又觉得不妥,连忙站直了身子,装作无事发生。
倒是裴鹤安坐在桌前,漆黑的双眸落在眼前人身上,实在无法将探听来的消息契合的安在眼前人身上。
生性怯弱,不善言辞,还如此胆小。
这样的人会给三郎下药?
裴鹤安目光落在被烛灯照亮的面容上。
乌发雪肤,水润润的杏眸胆怯的盯着脚尖,丰润湿红的唇瓣也被紧紧咬住。
露出一截雪白细瘦的脖颈来。
活像是被雨露打湿后颤巍巍立在枝头的杏子。
摇摇晃晃又生怕被人摘了去。
只怕浑身上下都凑不齐一个胆子来。
“三郎待你可还好?”
桑枝没想到家主会问这个,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三郎待我,很好。”
桑枝不善于说谎,说完这话,感觉自己的脸都红了。
连带着卷翘的睫羽也在眼下不停的颤动着。
裴鹤安将一切都看进眼里,轻转了转腕骨的菩提手持。
这样的人便是撒谎都能被一眼看出。
若是聪明人,今日见了郎君被责罚,便知该寻个新靠山,让自己在府中能有一袭立足之地。
此刻便该上些眼药,让他为她做主。
但偏偏眼前人却一力遮掩,试图营造出郎情妾意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