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便一根麻绳吊死在房梁上。
赵澄回到家中一看妹妹自尽身亡,顿时肝肠寸断,看到妹妹身上的那些伤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澄悲痛欲绝,赶紧向京兆府报案,那京兆尹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承诺一定要将玷污了赵清清的人犯缉拿归案。
可过了两日,那京兆尹却反咬一口,说赵清清是自己想不开寻死,赵澄却谎称其妹被人玷污,属于故意挑事,恶意构陷,将他打了三十大板,关进监牢中。
十天后,赵澄才被放了出来。
后来,他办完妹妹的丧事,虽然仍旧去书院,却总是浑浑噩噩的,旁人唤他,也不理会。
有一日,他听到崔玉和李家公子说话,顿时遍体生寒,坠入冰窖。
那日李家公子对崔玉说,“那日在朱雀巷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是你强行玷污了那豆腐西施赵清清。”
崔玉一把捂住了李公子的嘴,“姐夫给你银子,这件事你可不要对你姐姐提起,她会提剑杀了我的。”
赵澄这才明白了,是京兆尹惧怕崔家的权势,不敢将崔玉缉捕归案,干脆将自己打一顿,卖崔家一个人情。
自那之后,赵澄知道再也不能报官,而是想办法接近崔玉,想找机会杀了他为妹妹报仇。
他假扮马夫,终于混进了世家子弟外出结伴狩猎队伍中,在崔玉那匹马的草料中动了手脚。
可却被人发现后,差点被打死,是萧晚滢救下了他。
那赵澄暗中跟了崔玉大半年,得知到他是荟芳楼里的常客,最宠爱花魁红绡。
萧晚滢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也告诉他崔玉是崔相之子,想要杀他却不容易,可要让他身败名裂,她却有个主意,赵澄自然答应和萧晚滢联手。
萧晚滢承诺会保他性命,赵澄只需在京兆府大牢中多呆几日。等风头一过,萧晚滢自然会找人替换他,放他出去。
但赵澄还是自杀了。
而至于那晚在青楼中和崔玉春风一度的女人确是叫柔葭,是崔玉的同乡,也是个苦命的女子,自小便沦落青楼,她帮赵澄,不过是因为赵清清在收摊后,总会挑货担,将剩下的豆腐,到处吆喝售卖,她见赵清清梳的发髻好看,便让赵清清替她梳了几回发髻,善良热心的赵清清却分文不取。
柔葭那晚多接了两个客人,凑够了阿弟治病的药钱,她答应帮赵澄也是为了回报那个善良的小姑娘。
至于崔玉遇到的那些山匪,是萧晚滢猜到崔家会将崔玉送出洛京避难,将崔玉出城的消息放了出去。
那些山匪也是一个被崔玉夺去了新婚妻子的校尉和他手下的几个兄弟假扮的,
虽然没能杀了崔玉,但切了他的命根子,也算是给那些被他害死的女子报了仇。
至少崔玉再也不能去祸害那些无辜可怜的女子。
可赵家兄妹却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甚至还失了性命。
萧晚滢觉得心口闷堵的慌,胸口压抑得快要喘不气来。
直到一只大掌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掌心的温暖好似替她减退了身体里的寒意。
“做噩梦了?”
萧晚滢迷迷糊糊中慢慢挪靠在萧珩的身侧。
“嗯。”
那声音带淡淡的鼻音,有些哑,好像刚哭过。
黑暗中,看不清萧珩的神色,他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做了噩梦睡不着,便会抱着玉枕去找萧珩,爬上他的榻,钻进他的被褥中。
有时萧珩会将她拎出去。
但萧珩每次都睡的很晚,大多数时候,都是她霸占萧珩的床,萧珩伏在案上将就一夜。
随着那一下下轻拍,萧晚滢低声嘟哝着,“萧珩,将来一定要做个好皇帝。”
而后,她便靠在自己的肩头,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人在熟睡之后,身体便会不自觉地往下滑,那带着少女独有的香甜呼吸,擦过他的颈侧。
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萧珩轻轻扶正她的头,将她脸侧的发丝轻拂至耳后。
指尖却碰到她唇瓣,柔软至极。
黑暗中看不到,仅凭想象。
萧珩想象着她的唇呈好看的粉色,软软的,泛着水光,他用指尖轻轻地按了一下。
手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
软的像是能掐出汁水来。
他不由得再往里伸,果然指尖湿湿的,滑滑的。
却不曾想,唇瓣微张,灵舌轻探,他往里伸的指间碰到了她的舌尖。
酥麻传遍全身,浑身好似过电,萧珩心尖都为之一颤,只觉浑身的血液都似沸腾了一般。
那一刻他仿佛不受控了一般,倾身吻上萧晚滢的唇瓣。
就在这时,萧晚滢睁开了眼睛,蹙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