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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怒气,心想再忍过这一时半刻,就快要得手了。
萧晚滢柳眉微挑,“难道四皇兄想乱/伦不成!”
萧睿抚摸着被打肿的半边脸,笑吟吟地看着萧晚滢,“二妹妹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萧晚滢飞快扯过一旁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实,快速下了床榻,远离萧睿,
“是啊!本宫差点忘了四皇兄是个什么德性!听说四皇兄那几个侄女堂妹都被你祸害糟践尽了,四皇兄……”
她走到镜前,纤细的指尖从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名贵首饰中掠过,挑中了一支银簪,想是要试试这银簪是否锋利,便往自己的食指指尖一划,指尖脆弱的肌肤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血珠子从伤口处往外冒。
她把玩着那根银簪,银簪在纤长的指尖中转来转去,随即缓缓吐出几个字,“枉顾人伦,禽兽不如!”
萧睿不以为意,笑得更得意了。
萧晚滢话锋一转,“但四皇兄擅闯本宫的寝宫,就不怕父皇知道了,会重罚于你?”
“若四皇兄再来骚扰本宫,本宫可要叫人了。”
萧晚滢脸色一变,将银簪紧握掌中,道:“来人!”
偌大的朝华殿中静得只剩微风轻拂落花,花瓣起舞,拂落于窗棂的细微声响。
几片花瓣落在绒毯之上,落于萧晚滢的洁白的玉足上,衬得那裙摆之上的小小足尖比雪还要白上几分,足尖那点红,更是勾人心魄,萧睿的眼神又晦暗了几分,又急切了几分,就像捕猎的野兽,蓄势待发。
在焦急等待来人之际,萧晚滢手里的银簪一下一下轻敲着桌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紧张,心念百转。
虽然萧睿从不掩饰对她的兽/欲,那双令人生厌的眼中赤裸裸地写着冒犯,但也不敢真的对她动手动脚,往常更是不敢随意进入她的寝宫。
自从母后去世后,萧睿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要对她下手了。
银簪敲了十下。
却无一人前来。
那便说明朝华殿的宫女和守卫都被萧睿的人控制了,今日萧睿是有备而来。
萧睿低低地笑出声来,从桌案上琉璃瓶中抽出一支花,从中折断,枝上花朵乱颤,花瓣纷落。
对待萧晚滢,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只等猎物最后一番挣扎后,心甘情愿落于他的掌中。
他摘下花枝上最后的一朵残花,抬脚碾了上去。
狩猎时间到。
他缓步逼近,兴奋带笑。
萧晚滢并未移动分毫,但心跳骤然加速,快速思索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她是魏帝疼爱的华阳公主,是皇太子萧珩最疼爱的妹妹,母后病故后,萧睿的生母刘贵妃复宠。
但碍于魏帝,忌惮太子的势力,萧睿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闯入她的寝宫。
萧晚滢心中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难道萧睿知道了些什么?
萧睿突然大笑起来,将那抚摸了脸侧的手指放在鼻尖轻嗅,“二妹妹,很遗憾,根本没人前来呢!”
萧晚滢再次握紧了手里银簪,仿佛在思考一击即中的可能。
但萧睿的骑射在魏帝的众皇子中是拔尖的,他习武。
知此番出击并无胜算,萧晚滢放下了手中的银簪。
萧睿仿佛猜到了萧晚滢的心思,冷笑一声,只觉萧晚滢不自量力,且不说男子和女子的力量悬殊,再者他会武,萧晚滢还未出手,他便会察觉。她绝无可能近他的身,就算给她机会,难道她还真敢杀他不成?
气氛剑拔弩张,萧晚滢的脸上渐渐显露出焦急的神态。
突然,门外有人高声通传,“卢太尉之子卢照清求见公主殿下。”
萧晚滢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弦稍稍松懈。
卢照清正是她的那位便宜驸马,出身范阳卢氏,卢太尉的次子,是母后为她精心挑选的如意郎君。
母后临死前再三叮嘱,她死后,萧晚滢不必为她守孝,立刻和卢照清成婚。
或许母后那时便已经预料到自己死后,萧晚滢再无人庇佑,在宫中危机四伏,才急于让她出嫁,想让这门亲事成为她最后的避风港。
只是母后本就体弱,又常年郁郁寡欢,积郁成疾,用汤药和针灸续命,熬了大半年,就是想看着她成婚,到底还是没能熬过这个春天,含恨而终。
临终前只对她说了两句话,“热孝成婚,尽快嫁入卢家。”
而另一句话,要让她永远藏在心里,到死也不能说。
至于卢照清。
萧晚滢搜肠刮肚,却实在挑不出关于卢照清的半分优点。
其实也不怪卢照清不出众,主要是卢家兄弟太过优秀,将他衬托得平平无奇。
卢太尉的长子卢湛连中三元,是闻名洛京的大才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骑马射箭样样拔尖。
卢照清却屡试不第,考了十次,才勉强考中了举人,却是倒数第一,勉强上榜,
至于武艺,比不上十七岁上战场,熟读兵书,驻守陇西,威名扬万里的三弟卢程。
卢照清才华平平无奇,骑射平平无奇,相貌更是平平无奇。
自打卢照清接到圣上赐婚的圣旨,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