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午就要我帮忙把你要出来赏花,我骂了她一通,想着她不敢了,你也不会收她请帖,没想到她这么胆大包天。”
张乐姝提起她就想到她推苏漾的狠毒,心里窝火,又在这骂了半天,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不怪你乐姝,是我大意了。”苏漾说。
不出点事,她怎么安心呢?
到现在也没收到天门的消息,不知道那边据点怎么样,要是被攻破了,自己身份暴露怎么办?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好人设了。
不过看谢执的反应不像是暴露了,否则照他天之骄子的高傲性子,怎会容得下一个把他耍得团团转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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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谢执陪着苏漾用了些过了一遍油的清炖生姜鸡汤,煮的软烂的芡实山药粥还有易克化的蒸蛋羹。
落水后脾胃虚弱,用饭后肠胃有负担,需散步消食方可入睡,谢执又担心去外边散步会见风,就拉着苏漾在寝殿转几圈。
殿里红萝炭烧的很旺,谢执把身上外衣脱了,但给苏漾披上了大氅。
“我不穿,热死我了,屋里和蒸笼一样。”
苏漾拽开领口,她身体还没谢执想的那么虚,见他给自己披上厚大氅不够,还把领口合的严严的,一丝风都不透,苏漾觉得有些闷,抗议道。
谢执重新把领口又拢上说:“稍稍发些汗帮助排寒气,你嫌难受一会儿我们去洗热水澡,冲一下身上就干爽了。”
“不了,不了,我觉得也没那么闷。”
苏漾这会儿老实了,也不敢提闷了,她可不要再成白条鸡,还要被硌着指着。
夜里,如水银般溶溶的月光从梧桐的叶子间漏下来,枝叶的影子似稀稀疏疏的暗绣落在地上。
院中的几株梧桐都开始落叶,夜深人静黄叶落索。
黑暗把一切都掩埋,无人察觉,无人知晓。
帷帐里苏漾靠在谢执肩头,睡得香甜。
谢执微微侧头,额头抵着苏漾额头,二人鼻尖相触,茉莉香绵绵不绝地在鼻尖荡漾。
谢执感受着苏漾的呼吸,她呼吸的频率与起伏,吸气带起的微凉的气流,呼气时吐出的热气。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两人贴在一起,她肌肤下滚烫的血液,好似刺穿了自己的皮肤,和他的血液强行融为一体,奔向心脉,再汇往四肢百骸,亲吻他的骨骼,和她主人一样黏人。
谢执故意和她错开呼吸,吸入苏漾吐出的气。
谢执觉得苏漾像是喝多了酒,呼吸间都是一股浓郁的酒气,让不小心吸入的他也如醉了般醺热。
就这样守着,防止苏漾半夜发烧自己察觉不到。
二人脸颊都红红的。
许久后,谢执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太孱弱了。
幸好她来到了他身边,不然这般单纯,谁都能把她骗走再踩上一脚,可怎么办呢。
“看来明日起他要带着她早起锻炼,还要去华清宫教她泅水,不要下次被恶人推下水都没能力自救。”
真是整日让他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