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实力的确是不弱,本座倒想看看你小子要怎么对付!虽说你我若是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去斗,的确是胜算更高,根本不会怕了他们。可问题是,这样无端的损耗也未免太过不值了。”
“如果真要去拼命的话,陈某会提前与道友说明的。接下来不用玄骨道友出手,陈某自行料理即可。”
就这样,还不到数十息的功夫。
便有三道颜色各异的遁光由远及近。
落在了陈阳与玄骨的跟前。
旋即等光华敛去后,现出了三个修士的身影。
就见这三人形态各异。
居中的乃是个身穿青色道袍,面皮白净,还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道人。
手持一柄白玉拂尘,眼神精明,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相。
气息在这三人之中也是相对来说最为凝练的。
左侧的是个身材肥胖,穿着袈裟的头陀。
脑门儿锃亮,满脸凶相,眼中戾气流淌。
脖子上挂着一串奇异的念珠。
每一颗珠子皆有婴儿拳头大小。
上面雕刻着各不相同的鬼首。
至于右侧的,则是个打扮妖娆身穿彩裙的妇人。
看上去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眉眼含春,风情万种。
呼吸吐纳间,隐隐有一缕缕粉色的雾气浮沉。
看样子是修炼了某种极为厉害又邪门的媚功。
这三人刚一落地,便成品字形站立。
更隐隐将陈阳与玄骨的气机彻底锁定。
只是脸上却都带着一种极为和煦,甚至是略显谦逊的笑容。
“无量天尊,两位道友请了。贫道元真子,这两位是嗔怒头陀与妙音夫人,我等冒昧追赶,实乃有事相询。唐突之处,还望海函。”
接下来,那居中站位的中年道士率先打了个嵇首。
语调柔和,仿佛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原来如此。不知三位道友尾随我师兄弟二人所为何事?”
在三个窥虚后期大圆满的高手围拢之下,只有区区窥虚初期的陈阳脸上不见任何慌乱。
只是微微点头,语气平静至极。
“师兄弟?我看可不太象!这位道友一身魔气如此精纯,与阁下的路数根本就是背道而驰,又如何会出自一门?”
“的确,妾身也有此疑惑。日前在那仙坊,这位公子出手端的阔绰。那些灵药,可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不知两位身处何宗,尊师是哪位前辈?——能同时调教出这一正一邪两个虚境弟子,想必应是名震海外的人物。”
接下来,那中年道士没有开口。
而那两旁的头陀与妇人则是一唱一和。
开始探听起了陈阳与玄骨的底细。
姿态亲热,透露着拉拢之意。
但实际上的目的却是再明显不过。
“哦,倒是让三位道友见笑了,陈某与这位骨道友并非出自一门,只是常年在一起修炼,故此以师兄弟相称而已。至于那些灵药,无非是偶然所得。已是全部拿来换取修行用度,这会儿身上也是一株都没有了。”
“偶然所得?这位陈道友真会开玩笑。别的不说,就光凭万年淬骨兰与九阴还魂草,便是整个烟波州都未必能拿得出来的灵药。而道友却能一次出手数株,试问这天下间去哪里能偶然所得这些九天奇珍?”
听到陈阳这样说,那元真子先是眼中精光一闪。
旋即,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
一旁的头陀这则是双眉倒竖,俨然有即将发作之象。
至于那彩裙妇人的嘴角亦不知不觉出现了一抹冷笑。
如果陈阳与玄骨真是出自于什么名门大派,背后有极强的靠山做依托,那这会儿只会迫不及待的去证明自己身份。
完全不会这样轻描淡写。
这三人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只因心中还有最后那么一丁点儿的顾虑而已。
“这可真奇怪了,陈某的根底为何要向尔等透露?另外这些灵药的确是陈某偶然所得,至于几位信与不信,又和陈某有什么相干?”
“恩?这位陈道友何必出口伤人!我三人平生向来喜爱结交天下英杰,此番前来也无非是想与二位道友结交一番,不知陈道友为何这般无礼?”
“不是三位道友无礼在先的么?我师兄二人自行赶路,何必接受他人的盘问!难不成,几位道友还真是包藏祸心,专门儿就想往崩了聊,以便找个理由动手?”
这时,陈阳的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
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但语气中却俨然充斥着一种疑惑与无辜。
看得那为首的中年道人眼角一跳。
心中也变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气氛,就在这一刻僵住了。
“如果几位是有贼心没贼胆,陈某劝尔等还是早些退去为妙。修道原本就十分不易,又何必再自寻这等无妄之灾?”
陈阳说着,便作势要走。
而一旁对陈阳极为了解的玄骨,却是根本就没有动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