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在后面的时代里,就基本不是这样了。至于那些典籍上面又能记载多少东西?终究是模糊的,有限的!”
“这……”
听完了玄骨的专属,陈阳不由得呆立在了原地。
一时间,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这样一来,前面抽到死签的修士全都等于白死了。
而且剩下的这些人就算能全部苏醒,可谁又能心甘情愿为别人赴死呢?
“总之,此番经历的一切,只让骨某想到一个凡人喜欢说的字眼——戏剧化。全力以赴的忙活了半天,经历种种跌宕起伏,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姓陈的,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还能出得去么?”
“如果这二十多位修士到头来一个都无法苏醒,那的的确确是不可能再出去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你小子又何必避重就轻?这些修士的道心与意志力与你小子相比,虽说的确是孱弱了一点,但就算不会全部苏醒,最少有一半的人也会恢复的。难道等到那时就万事大吉了?事情仍旧是无法解决!试问有谁会心甘情愿的为了别人去赴死?别说只是一群偶遇的路人,就算是互相之间有血缘之亲又能如何?先前那穷奇精魄可是交代的很清楚,想激活那传送通路,所需用的人祭在牺牲自己的时候,一定要百分百心甘情愿才可以!心中若有任何纠结与扭捏,都有可能导致献祭失效。对于这个问题,你小子打算怎么处理?”
“陈某并非是避重就轻,无非是想先说说那个最坏的结果。但要是有一部分人成功苏醒,那事情总能解决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对么?这好象是你们人族的至理名言,无论是那些凡夫俗子还是这些修士,全都是将其奉为圭臬。可对于我们魔族来说,这却是一句屁话。”
“人力终有有限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又能推敲出什么来,还需看事态是如何一步步发展的。总之陈某承认想要离开此地的可能性怕是不大,但总是要去争取一番——我们现在也别愣着了,总要力所能及的去做些什么。”
陈阳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旋即拿起一罐蜜水,便向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修士们走去。
眼下虽然没办法去传渡灵力,但尝试呼唤一番总还是可以的。
虽然这未必会起到效果,但也比这样干等着要强。
而玄骨见此情形,先是摇了摇头。
随后也拿了一些饮食去查看那些修士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这骨魔对人族的生死自然是不可能关心的。
二者原本就属于天生的敌对关系。
奈何在这般光景中,却不得不去这样做。
因为这也关乎到他自己的生死。
于是乎就这样,一人一魔便开始仔仔细细的关心起了那些尚且活着但还没苏醒的修士们。
一边呼唤,一边尝试喂水。
希望能早些将他们唤醒。
时间也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
“莫非那凶物是在故意戏耍我等吗?”
“这个可能性不大,在任何一个大的修真时代都有约定俗成的东西,献祭者需要心甘情愿的这件事我们是不知道,但在太古时代应该是人尽皆知的。”
“唉,这一次当真是凶险至极。没想到那么多道友,就这样一声不响的陨落了……”
经过陈阳与玄骨的一番忙碌,在十个时辰之后,那些昏迷的修士们终于开始陆陆续续的醒来。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一个都没有死去。
而是全都成功的恢复了意识。
这的的确确是个意外之喜。
而等到他们醒来之后,陈阳便简单的将那穷奇精魄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这些修士们听了自然是表情各异,感慨万分。
在吃饱喝足恢复了精神气儿之后,便开始对于此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那如此说来,先前那些抽到死签的道友们岂不是白白死掉了?陨落的可谓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这真是让人不感慨都难啊……”
“世事难预料,谁能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这样。早知如此,我们又何必经历那些波折!”
“现在说这些废话又有什么用?你我神通法力俱在的时候都不可预知未来,现在在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料到这些复杂的事情?眼下我们最应该讨论的是要如何离开这里。”
“这又有什么好讨论的,继续抽签不就可以了?”
“我看这位道友是还没有彻底清醒!按照道友的意思,我们继续抽签,然后对于最后出现的那个人选,再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耳提面命,所以他就可以心甘情愿的去献祭自己了吗?这哪怕用脚趾头去想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是啊,事情难就难在这里。陈阳道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或者说那凶兽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献祭自己的人一定要完全心甘情愿,绝不可以存在半点儿踌躇与纠结。试问在场的各位,谁能做到这一点呢?并非是在家想带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