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看到这令牌倒也不是准备扯虎皮做大旗,纯粹只是让对方相信自己有拿出这些灵石的能力罢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
在看到令牌后,庄毕凡的眼中虽然短暂的露出了一抹惊色,但很快就转变成了狂喜。
秦家在迁星城的地位无需多言。
若对方只是个散修的话,他肯定不可能答应的,即便对方能拿出一万灵石来。
毕竟,越是散修就越看重灵石,即便真的答应给出一万灵石,他也得尤豫下,毕竟鬼知道眼前这家伙会不会黑吃黑?
但要是有秦家令牌的话就不同了。
对方即便不是秦家之人,想来也与之关系匪浅,不可能是寻常修士,也就不太存在黑吃黑干出砸秦家招牌的事情来。
虽然不清楚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为什么会这么豪横。
更想不通对方怎么会对那位李道友感兴趣。
但管他呢
那可是整整一万灵石!
他修炼至今获得的所有灵石加起来都没那么多。
事实上在报价到五千灵石的时候他就已经顶不住了,后续那番话完全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直接就让数字翻了一番。
什么?你说出卖同伴会良心不安?
不好意思,眼前这个才是我的同伴。
至于李道友?
真不熟。
一万灵石,别说只是告知下信息了,就是让他去找对方火拼都不可能尤豫一下。
更何况,搞不好眼前这个富修只是想送对方一场造化呢。
若真是这样,对方感谢自己都来不及。
虽然这种可能性看起来似乎不大。
庄毕凡很快便安抚住了内心的罪恶感,在跟陈阳进入一处僻静小巷内,接过对方拿出的灵石后,当即将自己知晓的关于那位李道友的信息一口气全抖了出来。
许是因为那秦家腰牌,又或许是彻底被一万灵石打动了,他说的极为详细。
其中甚至囊括了对方掐诀时爱用哪只手,进入迁星城时是哪只脚先踏进的城门。
陈阳默默的听着。
虽然是繁琐了些,但他却浑不在意,只是不断捕捉其中的关键信息。
一万灵石买一个修士的消息,不管怎么看都是笔亏本买卖。
还是亏到姥姥家的那种。
陈阳自然清楚这点,即便是以他如今的丰厚身家,一万灵石也不是个小数目。
但相比之下,他更想搞尽快弄清那名青年修士的身份。
先前感知到的杀意绝不是错觉。
他必须要弄清楚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跟其见过,以及那杀意产生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如此浓烈的杀意,即便以对方的实力来看几乎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但总归要有所提防才是。
与自身安全相较之下,一万灵石真算不了什么。
庄毕凡的名字很装,模样打扮也很装,但在收了灵石后却是判若两人。
描述细致,态度热情。
主打一个微笑服务。
陈阳在默默听着的同时,心中也在不断回忆着,试图找出关于对方的记忆。
虽然因为过去了许久的缘故,这个过程耗费了不少脑细胞,但好在最终还是想起来了。
跟他猜想的一般无二,那青年修士他曾经的确见过,而且还差点被对方给坑死了。
五十多年前他最后一次踏出清州城之际,有十馀名筑基修士正好途经,还引来了一伙强大的邪祟。
方才那青年,赫然正是那群人中的一员。
当时的对方从天穹坠下,正好看到了自己与一尊邪祟战斗的场景。
误把他当成前辈后,曾自爆身份让他联手除邪。
陈阳眯眼回忆着。
无论是宗门,姓名还是模样都能对得上。
唯一不同的时,当时的对方也就筑基初期的修为而已,如今却是已然踏入后期了。
“清玄宗 李愚。”
他喃喃念叨了一句,眼中的困惑并未消除。
即便已经回忆起了对方的身份,甚至连当时的场景都能一清二楚的回想起来,但他始终弄不明白,这家伙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对自己出现杀意?
就因为自己当时没答应他的要求?
应该不至于才是……
他记得分明,当时的李愚并未表现出多少愤怒,也没在那件事上做过多纠缠。
随着空中的那些修士逐渐落入下风,对方直接就跑路了。
自己虽然随后也跑了,但属于各跑各的,再也没跟对方打过交道。
好端端的,怎么会对自己恶意这么大?
搞得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被自己发现,怕传出去,所以要杀人灭口一样。
陈阳眉头越皱越紧,总不能是因为逃跑被自己看到,所以就要杀自己灭口吧?
脑子有毛病?
“道友,我刚才说的还算详细吧。”
“道友?”
“啊?”
直到庄毕凡在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