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股凝练到极致的漆黑力量从唐冥掌心喷薄而出。
那不再是失控的终末之力,而是在镇魂甲的压制与引导下,被他主动催动的恐怖杀器!
血色大门上繁复的阵法纹路连闪烁的机会都没有,就与那坚固的门扉、厚重的墙壁一道,在触碰到漆黑力量的瞬间被彻底抹去,化作漫天齏粉,连一丝烟尘都未曾扬起。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迟滯了一瞬才骤然响彻整个庄园。
“敌袭!”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血骷楼撒野!活腻了!”
庄园內顿时炸开了锅,无数身影从各处楼阁中窜出,个个手持兵刃,满身戾气。
一个独眼壮汉速度最快,第一个衝到近前,筑基中期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
他正是那天在矿坑侥倖逃走,回去后连做了几天噩梦的血骷髏会副会长。
当他看清站在门口废墟前,那道身披漆黑甲冑的身影时,脸上的狞笑瞬间冻结,转而被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所取代。
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是是你!”他牙齿打战,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手里的鬼头刀都快要握不住。
唐冥甚至没有拿正眼看他,只是抬起覆盖著甲冑的右手,对著他遥遥屈指一弹。
咻!
一道比髮丝还要纤细的漆黑剑气破空而出,没有带起丝毫风声,却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
那独眼壮汉脸上的惊恐表情还未完全展开,眉心处便多了一个细小的孔洞。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隨即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生机断绝。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兔起鶻落的一幕惊呆了。
副会长就这么死了
“副会长死了!”
“妈的!跟他拼了!为副会长报仇!”
不知是谁癲狂地吼了一嗓子,三百多號亡命徒瞬间被血气冲昏了头脑,红著眼睛,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潮水般朝著唐冥衝杀而来。
唐冥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眼前衝来的不是三百多个修士,而是一群螻蚁。
林霜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素手轻抬。
剎那间,一股彻骨的寒意以她为中心轰然扩散!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漫天冰霜凭空凝结,化作亿万根锋利无匹的冰锥,形成一场浩瀚的死亡风暴,朝著那群亡命徒铺天盖地地席捲而去!
噗!噗!噗!
冰锥入肉的声音连成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瞬间被无数冰锥穿透身体,脸上的疯狂与狰狞被永远定格,化作一座座晶莹的冰雕,隨即在后续的寒流中轰然碎裂,散落一地。
后面的帮眾看著眼前这片瞬间形成的冰霜炼狱,嚇得肝胆俱裂,衝锋的势头戛然而止。
“金金丹强者!”
“快!快去请会长出关!”
“会长!救命啊!”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而邪恶的血色气息,从庄园最深处的主殿中冲天而起。
一个阴冷暴戾的声音响彻全场。
“何人,敢在我血骷髏会放肆!”
话音未落,血光一闪,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眾人面前。
来者是个身穿血色长袍的老者,面容枯槁,脸上布满了交错的刀疤,一双眼睛猩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浑身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浓鬱血腥气。
血骷髏会长,血无常!
他一落地,看都没看地上副会长的尸体,目光扫过那些嚇得瑟瑟发抖的帮眾,脸上满是鄙夷。
“一群废物!”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林霜身上,感受著那纯净的金丹期气息,猩红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贪婪与诧异。
“金丹初期好,好得很!”
血无常伸出分叉的舌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笑得无比狰狞,“老夫的血池正缺一味上好的主药,没想到今天竟有极品自己送上门来!小丫头,你的金丹,老夫收下了!”
林霜面色一冷,周身寒气涌动,却没有开口。
在血无常眼中,这便是畏惧。
他压根没把一个金丹初期放在眼里,目光轻蔑地一转,落在了她身前那道身披黑甲的身影上。
一个筑基期的小子也配站在金丹面前
他正要开口嘲讽,可当他的视线彻底聚焦在那副通体漆黑、刻著繁复古老纹路的甲冑上时,脸上的狰狞和贪婪瞬间凝固。
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最让他恐惧的东西!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镇镇魂甲”
血无常的声音尖锐地变了调,整个人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步,指著唐冥,声音里满是骇然。
“你你到底是谁唐家的镇魂甲怎么会在你身上”
唐冥终於抬起了头,覆盖著面甲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