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又或许是几年。
唐冥猛的睁开了眼。
不行!
他根本无法静心调息。
手背上的印记就像一个贪婪的黑洞,他好不容易凝聚起一丝能量,瞬间就被它吞噬得一乾二净,反而让它更加活跃。
调息,等於是在给它加餐!
唐冥死死盯著手背上那团邪异的黑色印记,胸中的烦躁与戾气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奶奶的!
打又打不过,甩又甩不掉,恢復不了力量,还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死
一股邪火从心底烧起。
唐冥一咬牙,乾脆放弃了抵抗。
不让恢復是吧
那就吸!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不再试图凝聚能量,反而放开心神,主动將自己的感知,沉入到了手背那枚印记之中!
嗡!
一股冰冷、死寂、飢饿、暴戾的意识,瞬间冲刷著他的脑海。
剧痛传来!
但唐冥死死咬著牙关,硬扛著这股衝击,像一个最顽固的礁石,任由疯狂的海啸拍打。
他瞪著那枚印记,仿佛要將它看穿。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专注中,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在那无穷无尽的“终末”气息里,似乎夹杂著一点极其微弱,却截然不同的东西。
那不是信息,也不是能量,更像是一种坐標
一个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