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前辈若若按您说的做我天风门会如何?”
唐冥看著他,就像看著一个问著最愚蠢问题的孩子。
他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
“会变好。”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座大山,压在了在场所有天风门高层的心头。
荒谬。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词。
按照他说的做,斩断灵木,截断地脉,移动镇石,拆解大阵
这跟自废武功,自毁长城,有什么区別?
怎么可能会“变好”?
“门主!三思啊!”
“此人妖言惑眾,定是想趁机瓦解我派,万万不可听信!”
几位资深的长老,再也忍不住,纷纷开口劝諫。
红脸的张姓太上长老,更是踏前一步,身上金丹期的威压,若隱若现,死死地锁定著唐冥。
“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想在我天风门的地盘上撒野,你还不够格!今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老夫也绝不会让你动我天风门的一草一木!”
然而,齐万山却像是魔怔了一样。
他没有看那些群情激奋的长老,也没有看虎视眈眈的师叔。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唐冥那张平静的脸上。
他想起了悦来客栈里,那柄被一指点成粉末的法剑。
他想起了自己体內,那颗被一眼看穿,早已腐朽不堪的“镀金黄铜”。
恐惧。
敬畏。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更高层次的“道”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