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凉了而已。”他捻了捻自己的鬍鬚大笔一挥,刷刷点点地开了一张药方,“回去按方抓药一天三顿喝两天就好了。”
他將药方递过去:“去后面柜檯抓药吧。”
唐冥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上面那些龙飞凤舞的字。
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拿著药方走到后面的药柜前。
伙计是个伶俐的年轻人,他接过方子麻利地从一个个写著不同药材名字的抽屉里抓取著药材,放在戥子上称量。
柴胡三钱。
桔梗二钱。
防风一钱半
唐冥看著他的动作忽然开口问:“为什么是这些?”
伙计被问得一愣:“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几味药而不是別的?”唐冥的眼神像个最好学的学生,“它们的药理是什么?又是如何在病人体內相互作用最终达到驱散风寒的目的?”
伙计彻底傻了。
他抓了十几年的药只知道照方抓药,天底下哪有病人会问这种问题的?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这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反正反正喝了就能好。”
“哦。”唐冥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失望。
他付了钱提著一大包散发著古怪气味的草药走出了药铺。
回到马车旁他没有立刻煎药。
他將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草药一味一味地摊开在自己面前。
他拿起一片乾枯的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捻感受著它的质地和纹理。
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