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安,今早就殿下一人前来吗?为何不派府中下人赶马车送殿下过来?”
齐朗见杨锦帆拍了拍身上的朝服,手上还抓着羊肚囊和包子,就知她才爬起来。
“哦,太早了,让他们睡会儿,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周围大臣听见,纷纷在心里感慨,难怪那些下人都想去给长公主做看门狗!
他们还没见过哪个主子,会将下人宠得无法无天。
朝上,除了大皇子和大公主,其他人都已到齐,就连双腿残废的风一尧也戴着面具坐在大殿上。
“依儿呢?”
景德帝面色微冷,上朝的机会他已经给了,怎么还有人不知珍惜?
“回皇上,大公主昨夜忽感风寒,后半夜发起了高热,身体抱恙。”
曹福禄在一旁如实回答,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大公主这是在打皇上的脸呀!
杨锦帆低头不语,昨晚那么多死士被杀,她要是能来上朝才奇怪,估计被反噬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平平无奇的一天早朝结束,杨锦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长公主府,府中的小丫鬟们已经等候在门口,见小姐回来连忙上前将人迎进屋。
“小姐怎么也不叫醒我们,竟然让小姐一个人骑马去上朝,我们实在不应该!”
“哎呀,别自责。
我一个人完全应付得过来,准备一下,明天是楚姐姐回门的日子,我出去转一趟。”
杨锦帆吃完午膳,简单梳洗一番来到醉仙居,钱沁怡在楼上整理刚收集到的信息。
“师姐,准备得怎么样了?”
钱沁怡笑盈盈道“师妹,你绝对想不到,蜀地那里有人在暗中搞大动作?”
“什么大动作?”
造反?
贺家人就是艺高人胆大,才回到蜀地几天,就急不可耐啦?
钱沁怡也不卖关子“在招兵买马,准备圈养私兵。”
“招兵买马?他们哪来的钱?”
贺家的生意很少,贺丞相一向自诩是清流,不肯大动干戈经营铺子,贺家在京中的产业并不多,就算日进斗金,也供不上招兵买马这般造。
风一瑾原先是有钱的,不过鄂州那些油水已经被尧哥和君哥带人搜刮了个干净,他去蜀地肯定不是做主子,有他两个舅舅在,他顶多算是落在贺家手里的人质。
钱沁怡扒了扒手上的算盘,富有光泽的玉珠清脆作响“是啊,他们没钱。
所以投靠了有钱的啊!”
“品衣阁?”
“师妹就是聪明,他们因为你和贺家的事,贺家一怒之下投靠了品衣阁。”
朝堂上的事她也听说过,师妹和贺家有不小的冲突,听说皇后被禁足,还被夺了管理六宫之权,皇后的父亲被停职,都是师妹搞出来的。
杨锦帆惊讶,品衣阁不是最近生意不景气吗?
还有钱招兵买马?
“是不是疑惑钱是怎么来的?这就不得不提一下还没被斩首的季有承了,他联系了京中的人脉,将当年私藏下的产业全都转给了品衣阁,包括罗家的一部分不透明产业在内。
被判决之后,他一直在等时机,只是贺家三番两次在你手上吃亏,他们不想坐以待毙,决定要反击了。”
杨锦帆想笑,她承认品衣阁是有些实力,但是她们的主上还窝在公主所养伤呢,哪有精力管这些?
“行吧,既然他不想多活一段时间,咱们也动手吧。
你收集的东西齐了吗?”
“放心,包齐的。”
杨锦帆和钱沁怡在雅间里谈论了许久,直到天黑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杨锦帆照常去上朝,金銮殿外便响起了击鼓的声音。
有人要告御状!
“民女要状告大皇子圈养私兵,结党营私,勾结外邦,意图谋反!”
大皇子不是才去的蜀地吗?
怎么就开始明目张胆圈养私兵?
景德帝“噌”
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他就知道贺家有谋反之心,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让状告者上来详说。”
钱沁怡手里捧着一堆信件文书,稳稳地走过所有台阶,到达金銮殿上,她单薄而坚定的身影让人频频侧目。
她屈膝下跪,背脊依旧挺拔,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白皙的脑门殷红一片。
“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一尧盯着那张从光里逐渐清晰的脸庞,衣袖下的手指都握成了拳,将中衣的衣袖攥在手心。
她们什么时候商量的,为何不告诉他?
她们知不知道这种做法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来者何人,为何要状告大皇子圈养私兵,你可有证据?”
“民女是醉仙居东家,钱沁怡。
此次前来状告大皇子圈养私兵,至于证据当然齐全,还请皇上过目!”
醉仙居的东家?!
满朝文武无一不震惊,火爆全京城的酒楼老板,竟然是个及笄之年的小姑娘?!
连皇上想将酒楼买做皇家私产,她也不同意,大家原本以为这样大的底气,应该是富可敌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