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振邦看着大火烧了仓库的消息同样一脸震惊。
黄埔滩没有秘密。
他和李慕玄的争斗开始扩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不过这火不是他放的。
仓库周围好多商家被波及。
附近的很多货主,都是他们家的老朋友了。
火烧仓库是个禁忌,这件事做出来,会得罪所有人。
“有消息说,是几个人不知道是怎么进了仓库,有人看到他是从嘴里吐火,火烧的很快,似乎是一瞬间就烧起来了。整个货场被烧了一大半。”管事的小心的说着最新的消息。
庄振邦皱眉想了半关。
这是为什么?家中其他人做的?
有人想让他庄家和李慕玄死磕到底?
到了他这一个地位,很多东西都和利益有关。
他的母亲受了惊吓不过没出什么事,他后续无论是打还是谈,都是为了利益驱动。
如果有好处,杀人他也能奉陪到底到底。
如果没好处,他找找面子也不介意鸣金收兵握手言和。
赚钱嘛,不寒碜。
现在他要打的主要原因是,这件事他要找这个面子。
不然以后黄埔滩,谁都能骂他不孝。
最重要的是,再有同业竞争,别人也不怕他借青帮威胁了。
“是我爹那边请的人嘛?”庄振邦问道。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管事的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种事就是知道也得装不知道。
庄振邦看了眼时间,觉得这件事多晚也要问清楚。
他起身坐车回老宅,要和他父亲说一说。
庄振邦住在租界的小别墅。
而庄家老宅在城里,和更受关注的租界不同,这片宅子是庄家祖传的。
据说风水很好,他们家四代兴旺发达,从外来的小商人成了这里的大商人。
信这个说法的人不少,就是隔壁房子都比别的地方贵一些。
比起顶级大商人或许还有不如,但是在本地的洋行之中,他们也算是中等人家了。
他父亲庄云鹏还活着,自然也没有分家。
但是他因为生意的缘故,大多时候住在租界的小别墅中。不过他父亲还有大多数兄弟,都是住在老宅。
那日他母亲寿宴,也是老宅这里打了起来。
庄振邦回到家的时候,庄家大厅灯火通明。
李家货物被烧,他们也都知道了消息。
对方短短几天就成为了上海滩也有一号的商人,后面一定有很深的水。
“我说二哥,你动手也别把人都扯上,这次我岳父家的货都被烧了个精光。”庄振邦进入大厅的时候,他家的老五庄振业语气不善。
庄振业比庄振邦年轻很多,看上去更流里流气,他穿着一套价格不菲的丝制褂子,在他身上却是松松垮垮,看上去邋塌的不行。
他们俩不是一个房所出,庄振业的母亲是庄云鹏的三姨太。两人本来关系就不好。
“我可没烧货场啊!我还以为是你烧的呢。家里就你能干出来这种不靠谱的事。”庄振邦当即呛了回去。
“够了。”庄云鹏阻止了儿子的争吵。
这里还有外人,自家兄弟阅墙,不能让外人看到。
“我刚才问了所有人,没有人做过。货场放火本就是大忌,我们家不会有这样的蠢货。”庄云鹏对庄振邦说道。
庄振邦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有人焦急,有人嘲弄,有人打着哈欠似乎和自己关系不大。
如今老爷子年纪大了,庄家也没分家,大家正是明争暗斗的关键时刻。
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敌人,有几个是朋友呢?
“管事说,货场有人看到有奇人吐火烧了货物,火大的不行,干脆灭不掉。”庄振邦对众人说道。
庄振邦有些怀疑的看着庄云鹏身边的几个红衣人。
他是知道的,老爹多年前和这个火德宗”的人有些交情,不止年年有供养,还说他们是神仙人物,之前也试图让自家几个庶出兄弟拜师学艺。
可惜那几人都没有这个天赋。
他是嫡子要继承家业没去拜过师,不过大概知道那些人玩火很厉害。
能口中喷火的,或许只有他们了。
对面的红衣人摇了摇头:“我们今天才到,所有人都没出门,就在庄家休息。”
“是啊,我们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就是那什么李慕玄,我们也是刚听说,想动手也来不及啊。”旁边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嬉笑着说道。
“丰平!回去抄十遍师门戒律。”为首的人不满的说道。“长辈说话不要乱插话,而且我们门派的戒律,是不许城内放火的,这事情提也不能提。”
火德宗都会玩火,但是戒律森严。
毕竟这年头的房子密度和木头比例,要是烧起来,一起火就是一大片。
他们不想要成为比全性还被人嫌弃的宗门,就必须时刻小心谨慎。
货场那种地方,他们动手都得跑出去才能动手。
“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