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端着空酒杯，胃里一阵翻涌。
不是醉酒的昏沉，是种奇怪的灼热感，从喉咙一直烧到小腹。
他皱着眉，指尖捏紧杯壁 —— 自己酒量不算差，今天满打满算喝了四杯。
之前陪张建军喝的两杯白酒，后来跟赵兮兮碰的香槟，都算正常。
怎么会突然浑身发沉，连站都有点不稳？
“沐颜，你没事吧？” 赵兮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不耐烦。
她刚应付完李会长，回头就看见沐颜盯着自己，眼神发直，像没睡醒。
沐颜想开口，却觉得舌头打了结，只能含糊地应了声：“没事……”
话刚说完，眼前的赵兮兮突然晃了晃，变成两个影子。
他赶紧扶住身边的沙发扶手，指尖传来的冰凉感，才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不对劲，这酒肯定有问题。
他猛地抬头，看向吧台的方向 —— 刚才添酒的服务员，正被一个穿连帽衫的人拉到角落。
而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柳元正探着头，眼神阴鸷地盯着这边。
沐颜心里咯噔一下 —— 是柳元搞的鬼！
他想起刚才柳元被柳飙带走时，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怨毒。
这小子是想报复，可他的目标，应该是赵兮兮才对。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柳元从柱子后走出来，走到吧台边，跟服务员说了句什么。
服务员脸色发白，点了点头，拿起一瓶没开封的香槟，往一个空杯里倒。
柳元趁服务员转身拿水果的功夫，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进酒杯。
粉末遇酒即溶，没留下一点痕迹。
柳元嘴角勾起冷笑，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示意他把酒送到赵兮兮面前。
沐颜心里一紧，刚想站起来阻止，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倒。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 “哐当” 一声响。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赵兮兮也皱起眉：“沐颜，你到底怎么了？”
她走过来，想扶沐颜，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沐颜的手心滚烫，像揣了个火球，赵兮兮吓得赶紧想甩开：“你放手！”
“别喝…… 吧台的酒……” 沐颜盯着她，声音沙哑，想提醒她。
可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更强烈的灼热感淹没。
他的视线彻底模糊了，只能看到赵兮兮近在咫尺的脸，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赵兮兮被他抓得生疼，又看到他眼神迷离，盯着自己的脖子，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沐颜！你清醒点！” 她用力甩开沐颜的手，“你以为喝了点酒，就能对我动手动脚？”
她想起刚才柳元说的 “沐颜图赵家的钱和人”，再看沐颜现在的样子，越想越气。
“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是个借酒装疯的色狼！”
沐颜被她甩得后退一步，撞到了桌子，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碎片溅到他的裤脚，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他看着赵兮兮愤怒的脸，想解释，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身体越来越热，像被扔进了蒸笼，连骨头缝里都在发烫。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待在这里，肯定会做出更失控的事。
“我…… 去趟厕所……” 他含糊地说了句，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觉得天旋地转。
赵兮兮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有点慌。
可一想到刚才他抓自己手腕的力度，还有那发直的眼神，火气又压过了担忧。
“活该！” 她咬着牙，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却没再碰桌上的酒。
而吧台边的柳元，看到沐颜被赵兮兮推开，还喝了那杯加了药的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废物！” 他低骂一句，盯着沐颜的背影，眼神里满是不甘。
他本来是想让赵兮兮喝下药，在众人面前失态，丢尽赵家的脸。
结果服务员笨手笨脚，把加了药的酒，错给了沐颜。
“算了，” 柳元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沐颜喝了也一样，只要他在赵兮兮面前出丑，效果也差不多。”
他拿出手机，给刚才那个穿连帽衫的人发了条信息：“盯着他，等他出丑，就拍照。”
发完信息，他靠在吧台上，端起一杯没加药的酒，慢悠悠地喝着，等着看好戏。
而沐颜这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