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挥了挥手，语气命令道，“陪我喝一杯，这杯酒喝完，小费翻倍。”
赵兮兮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后退，眼底满是抗拒。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可现在为了取证，只能强忍着怒火。
“先生，抱歉，我们只负责送东西，不陪酒。”
赵兮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陪酒？”
王经理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扯她的口罩。
“装什么清高？在这种地方上班，还怕陪酒？你不就是个陪酒小妹吗？”
沐颜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赵兮兮身前。
抬手拦住了，王经理的手腕。
“先生，请你尊重我们的规定。”
沐颜的声音冰冷，力道大得，让王经理皱起眉头。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
王经理用力想挣脱，却被沐颜死死按住。
“我今天就让她陪酒，你能怎么样？”
老李连忙打圆场，“王经理，算了算了，一个服务员而已，别扫了兴致。”
“算了？”
王经理不依不饶，甩开沐颜的手。
拿起桌上的一杯白酒，递到赵兮兮面前。
“要么陪我喝了这杯，要么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白酒的辛辣味扑面而来，赵兮兮脸色发白，往后缩了缩。
沐颜再次挡在她身前，拿起那杯白酒。掀起口罩。
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我替她喝。”
沐颜喝完赶紧又戴上了口罩。
沐颜放下酒杯，眼神冷得像冰，“现在，可以了吗？”
王经理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服务员竟然这么有种，顿时来了火气。
“替她喝？你配吗？今天必须她自己喝！我要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他伸手就要去，拉赵兮兮。
沐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里满是警告。
“先生，别得寸进尺。”
“你他妈还敢威胁我？”
王经理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要动手。
“王经理，别冲动！”
老李赶紧拉住他，“这里是ktv，闹大了不好看，万一被经理发现就麻烦了。”
王经理这才冷静下来，狠狠瞪了沐颜一眼。
“算你们运气好，滚！”
沐颜拉着赵兮兮，快步走出了包厢。
门关上的瞬间，赵兮兮才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她抬头看了一眼沐颜，他的脸颊，因喝了白酒而泛起红晕，眼神却依旧坚定。
“你没事吧？”
沐颜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没事。”赵兮兮的声音有些沙哑，心里却暖暖的，“刚才……谢谢你。待会儿，让收银员多收点费用，就当是你的陪酒费。”
可她能感觉到，沐颜刚才是真的在保护她。
那种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让她心跳莫名加速。
两人在走廊里等着，沐颜怕她冷。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他的体温。
赵兮兮裹紧外套，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们再等一会儿，他们喝多了，肯定还会说更多内幕。”沐颜说道。
每隔十分钟，他们就以送水、加果盘的名义进去一次。
每次进去，都能听到他们，谈论如何窃取公司利益、如何勾结谋利的对话，甚至还提到了赵建国的名字。
凌晨时分，王经理等人喝得酩酊大醉，才各自散去。
沐颜和赵兮兮摘下口罩，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释然。
“证据足够了。”
赵兮兮晃了晃手机，“明天就让王经理身败名裂。”
“今天谢谢你相信我。”
沐颜点了点头。
“我只是，不想公司被蛀虫毁掉。”
两人并肩走出ktv，风带着凉意，赵兮兮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第二天早上，王经理拿着一份“修改好”的方案，兴冲冲地走进赵兮兮的办公室。
“赵总，这是我熬夜修改的方案，你看看，绝对没问题！”他一脸邀功的表情。
赵兮兮接过方案，打开一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