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绝不能让其走入歧途。
不过格拉特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了持剑者奋战千年,从未成家,也从未有过恋情,有过子女的他,现在越来越象是一个父亲,或者说,他现在就是个父亲。
迷离幻境飘散,往事如同走马灯般轮转不停地浮现在眼前,似是行走在尘埃下的迷雾,过去既清淅又模糊格拉特剧烈地咳嗽,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依旧还在周围潮湿腐臭阴冷的地牢中,身体越发的沉重,几乎无法挪动分毫。
这或许是种幸运,让他在临死之前还能回忆一次往昔,回忆起除串行二大人外,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第2个人。
那个过去每天都想着要将她杀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只剩下无穷尽的担忧与思念的孩子。
“塔莉娅现在应该不用令咒,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吧—”
格拉特在心里暗道,不知是错觉,还是走马灯又起,她竟然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逐渐向自己走来。
浅黄色的长发,修长的尖耳朵,墨绿色的眼眸,正如同自己的义女再次出现在了眼前,甚至还听到了那一声阔别已久的“父亲”。
过于苍老寿命将近,再加之饱受折磨,他现在已经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了。
浑身是血的塔莉娅终于见到自己已经为之哀悼多年的人,她激动地一脚就将楼房门端开,过去将自己的父亲抱入怀中,看看那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完全没有过去严肃庄重模样的格拉特,她声音鸣咽地呼唤道:
“父亲,是我,是我,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将你治好,你坚持住,我来救你了!”
剧烈的呼喊声,再加之不停的摇晃,让原本以为走马灯又至的格拉特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睁开已经模糊的双眼,看着面前的抱着自己浑身是血眼角流出泪水的女孩。
似乎比记忆中成熟了一点
但紧接着,格拉特眸中浮现出惊,如同回光返照般,大声地喊道:“塔莉娅,你怎么来的这里?这可是达拉据点,是北境最危险的地方。”
“我跟人来执行任务。”塔莉娅简短地回应。
格拉特沉重咳嗦一声,虚弱地问道:“是串行五大人吗?”
“不是—”
“只有我和一个年轻人。”
塔莉娅摇摇头,随即开始催动右臂上的令咒,任由其肆意增长,试图通过其中蕴含的自愈能力,帮助自己父亲恢复生机。
“没有序列者的帮助,你自己怎么可能抵达这里,卡布福音可是在这,他的护卫每一个都是多异能的强者而且极容易暴露身份—”
“等等—你你在做什么?”
原本弱到无法挪动分毫的格拉特在看到自已女儿脸颊处那不停蔓延地纹路时,整个人激动的伸手制止住塔莉娅要为自己疗伤的手。
“你动用了令咒?我不是说过,这股力量绝对不可能使用,你答应过我,不该这么做塔莉娅垂下脑袋,她已经料想到自已会受父亲的训斥,知道这不是属于二弑的力量,让券族蒙羞。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
“父亲,只要调动这个力量,我就能救你,就能让你痊愈,甚至获得更长的寿命。”
“你可以象从前一样挥剑,返回持剑者继续担任族长,我们还能再次团聚!”
说着,塔莉娅就要催动治愈能力,自己怀中即将流逝最后生命的老人延寿,她知道自已能够做到,她清楚自己拥有这种力量。
即使无法永生,多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没有问题。
然而面对这生的诱惑,已经濒死,身躯早已不听使唤无法挪动分毫的格拉特倾尽全力的抬起手,握住自己女儿的手腕,接近癫狂的说道。
“不,这不行!”
“我是持剑者,是二弑族长,是串行者下第1人,绝不会接受神明的力量苟活。”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做卡布那种人—去做那种恶心的家伙——”
塔莉娅脸庞已经尽被泪水浸湿,泥泞不堪,她略显崩溃的说道:“可我—可我不能看着你又一次死在我的面前。”
“我不能再失去你,二弑也不能失去你。”
“父亲,请原谅我这一次,请原谅我的任性。”
语落,塔莉娅就想强行催动异能,但格拉特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喊道:
“塔莉娅,即使你治愈了我,我也会立刻自尽!”
“我已经为反抗神明的宿命付出整整一生,这是我的荣耀,我的理想。”
“死亡是凡人的宿命,为了活下去,放弃自己的灵魂与生命,我无论如何也不做。”
“不要再在错误的路上继续走了,把令咒收起来,按照当初我们约定的一样,不要被这份禁忌的力量蛊惑,它只会引导你堕落,要反抗这份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