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若星哪能不知道孙癞子的斤两,他虽不懂诗词,但也知道孙癞子就是个笑话。
在场有这么多文人,哪里轮到孙癞子。
就县丞之子王龄便是这方面的好手。
这不是上赶着让别人笑话吗?
洪若星有些挂不住脸,毕竟李瑞齐和孙癞子都跟自己一桌,明眼人一看便是好友。
三人的组合,眨眼就要送出去两个。
诗词,凌渊自然也是擅长的。
他此刻有些好奇,早就听雷妙音说孙癫子喜文厌武,既如此自信,想必早已准备充分。
王龄则是在一旁询问道:“凌兄,也擅长诗词吗?不如,这一城是否给我个机会。”
文人是按耐不住自己才华的。
他想表现一番。
此刻,孙子已背负双手,昂首挺胸作指点江山之态,清了清嗓子便朗声道:“借着美酒,我来吟诗一首。”
“坛中佳酿晃悠悠。”
第一次词作出,全场寂静,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第二句诗已经来了。
“喝进肚里暖烘烘。”
嗯?
黄德松第一反应是在人群中找洪若星。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孙子有些诗才?
“尼玛————”
洪若星恨不得找个地缝进去,他本就是拉孙癞子逗大家一乐,来烘托一下气氛。
谁曾想这货真以为自己行了。
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出。
而黄德松内心颇为不悦,他是听洪若星夸赞过孙癫子的才华,今日又跟苏月几说自己喊来的都是青年才俊。
且不论孙癞子的长相如何,就这诗词已足以把黄德松脸都打肿。
这不是打油诗吗?
众人也在惊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孙癞子象是有人跟他抢词似得,快速吟诵出最后两句。
“打嗝放屁皆是香,醉卧桌底乐融融!”
诗句刚落,全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有人刚含在口中的酒水直接喷了出来,县丞之子王龄笑得直捶桌子,连古琴的奏乐声都停下了,所有的舞女都掩着嘴肩头乱颤。
孙癞子却浑然不觉,反倒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得意洋洋地扫视众人:“诸位莫急,还有一首《颂桃》!”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山脚一支桃,花瓣多又娇。春风刮过来,小鸟渣渣笑!”
这一次的哄笑比刚才更甚,连端茶倒水的仆役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洪若星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凌渊彻底愣住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打算来一手“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来技压四座。
结果,孙癞子直接把黄河之水抽空了。
万万没想到雷妙音口中“喜文厌武”,竟如此水准。
雷妙音却是高兴极了,小手直拍:“好诗,好诗。”
一旁的王龄笑够了,看向雷妙音道:“你没脑子,完全能来一首跟他比试一下。”
雷妙音看都不看他,竖起拳头,表示这个脑子自己有的。
“再敢胡言乱语,本小姐把你脑子打出来。”
王龄闭嘴。
孙癞子听得全场气氛再度达到高潮,颇为满意地昂了昂首,看向凌渊:“该你了。”
”
,此刻,黄德松表情极为难看,他也没想到孙癫子能无知到此等地步。
“这————”
苏月儿面上挂着浅笑,实则激动地秘密传音,几乎能感觉到她笑得快要跳起来:“凌渊,快,快,快————来一首比他还精妙的。”
你还真是能看热闹————
凌渊缓缓放下酒杯,摇了摇头,拱手道:“癞兄,你的诗才已非登堂入室,而是称得上成圣作主。”
“我甘拜下风。”
主打一个服输。
此话一出。
没想到孙癞子竟是大喜,昂首看向凌渊,鼻孔哼出一口气。
“你以后看到我,可要尊重些!”
他斜着眼,大声喊道,好似将自己多日来的怨恨,全部抒发出来。
必须尊重————
凌渊拱手:“以后癞兄所到之处,我必退避三舍。”
“欺人太甚!”
此刻洪若星是真坐不住了,轰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在他眼中,这可代表了孙家和李家武馆同时被凌渊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