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看就是正道,当然不是邪修。”
凌渊对苏月儿的无赖程度有了新认识。
没证据,绝对不承认。
但凌渊不纠结这件事,她吸血又何妨,反正那晚上都是该死之人。
只要知道苏月儿不是杨氏赌坊的人便够了。
反倒是那黑袍妖女可恨,培植赌坊打手,危害百姓,残杀武者。
说起来也未必不能联合苏月儿,先解决了那头黑袍妖修。
所以,凌渊根本不戳穿她,反倒顺着对方话语,大方承认苏月儿是个好人。
“哪有你这么漂亮的邪修,对吧……”
“……”然怔住,感觉被反撩了一下
随着一阵清风袭来,苏月儿额前青丝随风而摆,眉眼忽地干净起来,俏生生不带有一丝媚态,义正词严道:
“我堂堂筑基修士,本就没必要骗你。”
“我既已点破你的身份,便想找你要个答案。”
“明明练了魔功,为何不藏好,还在大庭广众下用出来。若不是我来,你岂能不露馅?”
声音如银铃般,不带有半分魅惑,让一般男人听来,定是平添一抹好感。
凌渊点了点头:“天下功法皆为人所用,妖有善妖,魔有好魔。我若是为了隐藏身份,对所见不平置若罔闻才会坏了道心。”
“你还有道心?”
苏月儿哑然失笑,他不相信一个魔道力修能说出这种话。
“不过能替个素不相识小姑娘出头,倒真是让我钦佩。可惜天下不平事多了去了,公子能杀的过来?”
“天下比她惨的人也多了去了,月儿自小是富裕人家,结果家父遭人陷害,逼得月儿为奴为仆,若不是侥幸身具灵根,才拜入了百草阁,又有谁去管人家?”
凌渊微笑:“我也是个普通人,求的不是天下太平,仅仅是无愧于心。所做不过尽人事,安天命罢了。”
“倒是姑娘你……身为玄门修士,对待魔道的态度却很模糊。”
说到底,他忽然不相信苏月儿说话了。
虽不计较苏月儿是否撒谎了,但凌渊刚刚说话间无意中想起一个点。
如果那天苏月儿是邪修,吸干了血拿走了银子,而保留现场的话,那官府有连三月这种人,说不定就找上了自己。
所有的锅,恐怕都是凌渊背着了。
根据连三月的推理,这事儿就是杀人者干的。
若真是如此,凌渊跟苏月儿便算不得朋友,互相只是交易关系。
出于谨慎,凌渊想着还是不宜与她多说,检查完药物,转身便准备走。
似是被苏月儿看出端倪了,但她也不阻止凌渊,而是不疾不徐走到石凳边坐下,悠悠品尝美酒,道:
“我看得出你怀疑我是邪修,但我已经解释了不是,公子忽然冷淡,是真的不信吗?”
凌渊扭头,反倒是疑惑起来:
“你要我信你做什么?”
苏月儿娇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是国师吗?”
“恩?”
“如今,朝廷告示出来,我倒是可以确定你的身份了。”
苏月儿扬着眉毛,指了指石凳:
“坐下?国师……咱们谈谈?”
“恩?”
总算有个明白人……
凌渊也不怕她,反倒是落落大方坐了回去,顺便还抓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公子来自东方剑宗,又姓凌,此前我一直对你的身份有所猜测。”
“今日,听得官府说国师渡劫失败。这才对你的身份有了几分确信。”
这么多天了啊!
总算!
说出来都是泪。
我都是明牌,偏偏没人信。
也只有苏月儿这等聪慧女子才能懂。
凌渊吃了口点心,又喝了口酒,口舌尖都是甜丝丝的味道,悠然抬头,淡淡道:
“继续。”
苏月儿抬头看了一眼,道:“你娘是乔欣吧?”
“噗!”
凌渊一口酒混着糕点,喷出半米远,慌得苏月儿都腾地一下子躲开。
本来运筹惟幄的她,惊讶的看着凌渊。
凌渊不停地摆手,喝了一口酒才压住,钦佩道:
“姑娘智慧,令在下佩服。”
“相信在下是国师,有这么困难?”
“咯咯……”
苏月儿重新坐了下来,这次正式了很多,打量着凌渊,啧啧称奇:
“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