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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练肉之前,你叫我癞子,我不挑你的理。”
“现在我练肉了,你该叫我什么?!”
孙贤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一旁的孙馆主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捻胡须,心情也是相当不错。
大燕国实力为尊,若无本事,自己老死之后,恐怕这孙家富不过三代。
他倒是有心跟雷家武馆合作,便是瞧上雷妙音年纪轻轻已是练血层次,是县里的佼佼者。
可惜,那妮子看不上自家儿子,倒也怨不得,谁让他不争气呢。
可如今却大不同了。
前些日子儿子跟雷妙音起冲突,没想到儿子竟回来之后竟克苦练功,一举冲破了肉关。
在桃源县里,突破肉关便已是超过了九成的练武之人。
没想到雷家丫头对儿子还有激励作用。
真是意外之喜。
终究,还是说明我儿悟性不错,只是缺了苦功夫。
他正想着,却看见儿子孙贤礼从躺椅上一跃而起,插着腰冲着门口大笑:
“小白脸,之前说好了三曰,你怎么送上门了!”
“我念在你武道未曾入门,便多给了你几天时间。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地来登门道歉的吗?”
此刻,孙馆主顺着方向着过去,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劲装的俊逸青年。
剩下两人就显得破烂的很。
这是来干什么的?
……
凌渊打量了一遍院子里的弟子们。
数量多。
比雷家武馆生意好。
要不要把拳法卖给他?
不过,今天不是来谈生意的。
凌渊开口向着孙贤礼问道:“一百两银子的赌斗,还作数吗?”
声音不大,只是表示询问。
“当然算!”
孙贤礼跃跃欲试,刚要上前却被父亲一把拦住。
只见孙馆主抬眸,淡淡问道:
“你是什么人?”
以他的江湖经验,别人上门要求赌斗,岂不是相当于踢馆?!
自家儿子纨绔,不懂道理,但这父亲却是懂得。
“在下凌渊。”
凌渊很礼貌地拱了拱手。
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对孙癞子之前说几句难听话,他也不至于出言反呛。
更何况身为国师,这点风度自然是有的。
结果,孙馆主脸色反倒是不悦起来。
他早年也是混江湖的,有些眼力劲。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本瞧着对方穿着打扮,他还有点吃不准,别惹了某个有背景的大户或是江湖高人。
对方要是骂骂咧咧,大张旗鼓,恐怕孙馆主也要尊重几分。
可凌渊的彬彬有礼,分明就是底气不足。
江湖中人,都打我门上来了,称什么在下。
应当是梗着脖子,愿赌服输,干就完了。
于是瞪起眼睛,冷哼一声道:
“小辈,我问的不是名字,而是你的来路?”
“来路?”
凌渊一怔,我跟你说,国师要抽你儿子,这好象不太合适……
“我是雷家武馆的杂役,跟雷姑娘是朋友。之前与贵公子在衣铺遇上,约了一场赌斗。”
“对,没错!就是他!”
孙贤礼直接绕开父亲,好似按耐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一般。
劲直走到门前。
他先是绕了两下大臂,这才斜着眼睛,问道:
“小白脸,我问你。”
“没练肉之前,你叫我癞子,我不挑你的理。现在我练肉了,你该叫我什么?!”
他终于当面问出了这句话。
爽!
练肉了……凌渊沉默了片刻,眼皮抬了抬:
“肉癞子。”
“噗!”
院子里响彻无数人没憋住的笑声,在孙馆主严厉的目光下,众人这才管理好表情。
纷纷冲着凌渊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