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浦原喜助,还有蜂梢绫。”
在最深处的监牢中,只有墙壁上几处间隙亮起幽幽的蓝光,不仅没有照亮这里的昏暗,反而还增添了一分森寒之意。
砚磨停在铁栏杆之前,看着被关押在囚牢中的二人。
早在脚步声响起时,这里的三名囚犯就注意到了来人。
借着微弱的光芒,蜂梢绫看清了牢笼外的两道人影。
她直接略过了砚磨那道高大的身影,目光直落在身边的夜一身上。
“夜一大人,您来看我了…”
少女尽管勉强保持冷静,可声音中还是不自觉的透出一丝哽咽。
如今她身陷囹圄,却不曾想夜一大人不止一次的来看自己,这让本就崇拜夜一的少女更加动容。
若不是顾忌隐秘机动的风范,不想让夜一大人看出自己的软弱和无用,她只怕是当场放肆哭出来。
“梢绫,放心吧,我这就让砚磨放你出来。”
听到少女声音,夜一目光看过去,监牢中一片漆黑,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少女身影。
早在几天前,她就来过这里一次,对少女安抚着做出保证。
今日再次过来,自然是为了放他们离开。
“夜一大人…”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走到栏杆前,昏暗的光线映出她模糊的面容,眼中闪铄着一片晶莹,看向和夜一并排的砚磨。
夜一大人为了救自己,一定是被这个可恶的小人趁机索取了极为苛刻条件。
“可恶,你究竟逼迫夜一大人做了什么?”
可怜的夜一大人,居然会为了她这样的仆从,放下尊严去求这名让夜一大人都无比厌恶的男人…
少女脑补一番,深深感动了自己,也不禁为自己敬爱的夜一大人感到心痛。
这都是她的过错。
少女心中埋怨自己的同时,那双晶莹的眼睛狠狠瞪着砚磨,暗暗记下了这一笔。
夜一安慰道:“梢绫,放心,我可什么都没失去,只要能救下你和喜助就好。”
蜂梢绫闻言,自觉的过滤掉夜一话中的另一个垃圾,不由的更加感动。
望向夜一的眼神更加朦胧,恨不得加之三米厚的滤镜。
旁边那间监牢中的浦原喜助,见到砚磨和夜一联袂而来,心中猜测出了七七八八。
“队长,还有砚磨四席,看样子你们已经谈好了条件。”
浦原喜助从坐榻上站起身,上前几步,目光落到正前方的砚磨身上,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就是这名看似正派的男人,突然发难,将他陷入了此等境地。
当然,也怪他自己。
被关押的这几天,他也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闲进行了大量的思考。
此事虽有对方的手笔,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更大。
是他太过松懈,以为队里是安全的,才被人突然一手给抓住了致命把柄。
今后可不会这样。
他会更加小心行事,绝不会再露出马脚。
浦原喜助看向监牢外的高大男人,心中坚定反思自己的行为。
同时,他的目光中也透出一丝明悟。
既然是把自己关押起来,后面也没上报给一番队,那自然是想要在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具体条件,让我参详一番。”
“现在应该称呼我为三席,浦原喜助。”
砚磨的双眼同样直勾勾看向栏杆后面的浦原喜助。
“因为你犯下的过错,夜一认为你不再适应担任二番队三席和监理队分队长之位,席位由我替上,监理队也另有他人补上。”
“现在你,已经不再担任队内的任何职务。”
浦原喜助瞬间明白了。
看来夜一是在队内的职务上为砚磨让步。
监理队今后就要被砚磨所掌控。
“浦原喜助,这是对你的处罚,夜一已经宽大处理,望你不要怨她。”
砚磨话音落下,身旁的夜一猛然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这位未婚夫。
什么叫做不要怨我,难道不是砚磨你借机生事把他们关起来的吗?
现在又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
浦原喜助也被砚磨这番话惊到了。
难以想象居然有人会这么厚脸皮。
瞎话真是张嘴就来。
另一间的蜂梢绫听到这话,握得栏杆吱呀作响,目光凶狠,恨不得生撕了眼前这个信口雌黄的男人。
“真会说话啊你…”
耳侧传来夜一微弱的不满声音,砚磨置若罔闻,继续对浦原喜助说道:“而要让你们被释放出去,还需要满足一个条件。”
浦原喜助皱起眉头,知道砚磨真正的目的要来了。
目光瞥向一侧的夜一,见她轻轻颔首,心中稍稍一定。
“什么条件?”
“鉴于你们二人犯下的大错,为了防止今后再犯此类错误,我需要做一些防备,对你们的今后动向有大致了解。”
砚磨拔出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