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磨,你等着!”
夜一恶狠狠的瞪了砚磨一眼,便气呼呼的走出了书房。
现在的局面变得棘手,她要去找真正有智慧的可靠之人为自己答疑解惑。
顺便帮自己找出拯救浦原喜助和蜂梢绫的办法。
眼下二人是被关在二番队的牢中,事情还没有捅到一番队那里。
尚有回旋的馀地。
看着夜一离去的背影,砚磨心中一阵复杂。
随后便坐回矮子旁,拿起剪刀修剪着那株盆栽。
静心!静心!
止水目光随着砚磨移动,看向砚磨宛如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在那陶冶情操
对于砚磨和夜一之间的关系,他心中有所了解。
如今亲眼看到,二人之间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更为复杂啊。
轻轻出声道:“大人…”
“止水,之前的事情,我同意了。”
砚磨那沉闷的声音传来,令止水为之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哪件事。
没有得到回应,砚磨抬起头看向止水,见他一脸迷茫,便提醒道:“就是你之前说的跳级一事。”
“大人您是同意了?”止水谨慎问道。
砚磨颔首,将又将目光放到了面前的盆栽上面。
“你在忍界生活了那些年,还闯下了不小的名头,想来你心里有数。”
“只要你觉得自己已完全掌握了这一年级的知识,学会了老师教的那些技能,就可以跳。”
“谢大人体谅。”
止水跪在地上,此刻心中只有庆幸。
庆幸自己等人认下的这位主人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不是那种唯吾独尊的性格。
这样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们,想必不会再受到生前那般的排挤和打压。
回想着刚刚房间内的争端,止水馀光悄悄看向砚磨。
通过脸上的一些微表情,他看出自己的主人此刻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便壮着胆子问道:“大人,刚刚那名浦原三席当着夜一大人的面,揭露了您设下的局,会不会给您和夜一大人之间造成些许困扰。”
“就刚刚看到的,夜一大人好象对您有了些怨气…”
“哼,她可不只是有怨气!”
砚磨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剪刀。
剪刀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令一侧的止水心中一颤。
只听砚磨郁闷说道:“她本就不喜我,只是迫于父亲的命令才选择和我同婚,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她在心里只怕是把我骂了千百遍。”
“就算我给她把此事的前因后果掰开揉碎了告诉她,说我并没有设局陷害浦原喜助,她也不会信我,反而一心认为我在油嘴滑舌耍花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都不能撼动分毫。”
人都是固执且盲目的,不会被事实所打动,更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
反而会把自己的一厢情愿当做真实,只有这样,人们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下去。
止水露出一丝诧异:“大人说是没有陷害浦原喜助,可看今日的情况,反倒是更象大人做的局…”
“你看,连你也是如此认为。”
砚磨的一声感叹,令止水深深垂下了头,满脸羞愧。
“止水知错。”
“你能有什么错。”
砚磨倒是没有多么生气。
不过看止水都是这副看法,可想而知夜一那边,对自己又该是何等的态度。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只会耍阴谋诡计的小人吗?”
止水的头垂得更低了。
战战兢兢,不敢出声回复。
经过这些天的跟随,止水对砚磨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看法。
在他心中,自己这位主人自然是雄才大略,能力优异,心胸开阔,自有一番气度。
虽然面上常是肃穆的神情,让人一看就是顽固不化的性格。
可真实的性格嘛…
倒真没有表面流露的那么古板,反而做事很是灵活,无可无不可。
至于会不会耍阴谋…这止水还真不敢断言。
见止水沉默不语,砚磨心中已有答案。
沉默,有时候就是答案。
只能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天地可鉴,他是真没有设局故意整浦原喜助。
当初,浦原喜助申请经费的时候,砚磨只是按照工作流程故意卡了那么几下。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哪怕是提交到一番队,自己这番的行为也无可指摘。
雀部副队长反而还会说他做事认真!
谁成想未来会被蓝染忌惮、被友哈巴赫钦定的五大特记战力之一的浦原喜助,现在这个年纪的承受能力会这么低。
偏偏特记战力还是【手段】的他,会用出这种烂到砚磨都没眼看的手段。
居然会一言不合就闹到夜一面前告状。
这种把自己的无能和软弱暴露出来的行为,蠢笨的无以复加,让砚磨甚至都感觉浦原喜助天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