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穿过这花园,走过一道长廊便是成德殿。小的听说,任前教主正在殿内与东方教主交手呢。”那弟子躬身说道。
成德殿?陆青挑了挑眉。
这就不对了。
成德殿是日月神教的议事大殿,现在的东方不败可不会在那,只会在作为他闺房的小花园。
“你可知……”陆青刚要开口询问那小花园在哪,可就在这时,一阵极细微,没有他这般功力基本听不到的轰鸣悄然传来。
“不用你了!”陆青当即纵身跃起,朝着轰鸣声传来的方向电射而去。
……
一处比陆青先前所在之地清幽雅致十倍的小花园。
“任教主,这等法门,绝非你素来行事之风,怕是并非出自你手吧?”一个敷粉描眉的中年男子轻声开口,语气颇有些慵懒。
此人正是日月神教教主,当今天下的绝代高手,东方不败。
“哼,东方不败,凭你也配揣测老夫的手段!”任我行手中擎着那柄七尺机关长剑,神色冷硬。
但细细看去,那冷硬之下,却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僵硬。
也难怪如此。在任我行身侧,是勉强逃过一劫,脸上甚至还在不停的冒着冷汗的上官云,以及早已气若游丝,状若血葫芦的童百熊。
带来共抗东方不败的两大高手,不过几个照面便落得这般境地,东方不败的武功,远比任我行预估的更为恐怖。
任我行真的很庆幸,幸好他拼死学成了陆青所创的“天罡碎星小法”,还曾与陆青印证切磋。否则,他今日的下场,怕是与上官云、童百熊别无二致。
“任教主的脾性,我岂会不知?”另一边,东方不败却毫不在意任我行的冷硬,依旧慢悠悠道,“你素来心高气傲,目下无尘,天下间能入你眼者寥寥无几。便是瞧得上的,你也从不认其能压你一头。这等自残躯体、强催功力的偏门法门,你断不屑为之,更不会去创。”
“哼!”听了这话,任我行不由重重冷哼一声。
他嘴上不愿承认,心底却不得不佩服,东方不败对他的脾性,确实摸得极透。
对任我行的冷哼,东方不败依旧浑不在意,继续道:“可任教主,单靠这等法门,便想胜过我,怕是还不够。除了你,凭上官云、童兄弟二人,连我三招都接不住;若是向问天在此,或许还能多撑几招,只可惜,听闻他早已死了,实在可惜。”
他的语气中竟真的透着几分对向问天的惋惜。
老夫忠诚的向兄弟,你惋惜什么?任我行却心头冷笑。
他按捺不住,冷声开口:“东方不败,你确实好手段!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机敏无比,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你的道儿,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老夫对你,确实要道一句‘佩服’但要说老夫胜不过你,嘿,那也未必!”
话音未落,任我行神色陡然一厉,身形如惊雷般猛扑而出,七尺机关剑瞬间展开,剑风锐啸,直取东方不败心口!
“任教主,凭这法门,你确实能勉强跟上我的速度。”望着气势汹汹的任我行,东方不败却只幽幽一笑,“可你忘了,自残躯体催出的功力,终究虚浮无根,难如臂使指。”
说罢,他身形轻轻一展,化作一抹红云缥缈,任我行的剑锋笼罩他的全身,却始终差了分毫,碰不到他的身上!
陆青到来之时,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速度够了,但任我行终究驾驭不住这强行催出的速度,招式并不圆融,无法应对真正的高手。陆青不由轻叹。这样下去,任我行要被东方不败无伤通关了。
其实任我行的这个问题,他在验证任我行修行成果的时候就知道了。
其实这问题,他当初验证任我行修行成果时便已察觉,只是无力更改。任我行的极限,终究就在这里。
自己要出手吗?
如今他的功力,较之创出“天罡碎星小法”时,乃至此前印证任我行修行进度时,都更显圆融。纵使速度仍逊东方不败和当前的任我行半筹,却因这就是自己的速度,不会如任我行这样无法控制,狼狈不堪;而论力道,东方不败与他的差距,便如当年田伯光与他一般。这样看,对决东方不败,自己一定能胜。
这般说来,眼下的“天下第一”,已然是他的了?
陆青明白了这一点,却并不在意。区区《笑傲江湖》世界的“天下第一”算什么?连仙道门坎的边都摸不到!
更何况,东方不败终究不是田伯光。同一种困局,不同人的解法却有天壤之别。只需交手数合,哪怕无需内力碰撞,东方不败也必会洞悉他的优势,绝不会与他硬拼内力,更不会如田伯光那般落入他的圈套。
说到底,他素来未曾深究武道打法,与风清扬、东方不败这等身经百战的顶尖高手相比,在战斗的临机应变上终究差了一线。
这一线,就决定了东方不败的生死。
能胜不能杀。这便是陆青给自己与东方不败对决的最终定论。除非东方不败拼尽死力,与他死战到底,可那般一来,他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