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谷夜面前排开,形成一道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屏障。
为首的老神官虚影,手中捧着一卷漆黑的卷轴,那空洞的惨绿眼框死死锁定了神谷夜。
“污秽……”
“汝之存在……沾污神域……”
“退去……否则……神罚之下……遭受灾祸!”
声音落下,老神官身后的虚影们齐齐抬起了头。
惨绿的眼火摇曳着,他们开始吟诵起某种古老的祝词。
那声音粘稠而又冰冷,每一个音节都带扭曲感,完全不是神圣的言灵,反而象是无数若有若无的啜泣。
随着这诡异祝词的响起,拜殿内的秽气浓度再次飙升,空气冷得几乎要凝结出冰霜。
一股阴毒的力量,如同无数细小的冰蛇,顺着声音钻入神谷夜的耳中,试图冻吉他的思维,污染他的心神。
神谷夜的眉头,皱了一下。
这种直接攻击灵魂的手段,确实很阴毒,也很麻烦。
面对那如同实质般钻入耳中的诅咒魔音,神谷夜并起的剑指,猛地一震!
“哼。”
一股至阳至刚的先天之炁,顺着剑指,化作一道无形的金色波纹,轰然炸开!
“滋!”
那些试图钻入他耳中的冰蛇,在半空中便被这股霸道的阳气震得粉碎,化作了袅袅青烟。
神谷夜看着眼前那些装神弄鬼的“神官”虚影,失去了耐心。
“懒得和你们废话。”
他那冰冷的声音,清淅地压过了所有的杂音,回荡在拜殿之中。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不再停留于门口,而是顶着那污秽压力,主动,一步踏入了拜殿之内!
粘稠的秽气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来,但在靠近他身体三尺范围时,便被一股无形的灼热气场逼退,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些一模一样的“神官”虚影见状,口中的祝词变得更加尖锐、急促,如同索命的魔音!
神谷夜在拜殿的中央,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抬起了右脚,猛地向下一踏!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战鼓擂响!
一股至阳至刚的先天之炁,以他的脚底为中心,如同震荡波般,狠狠地灌入了这片被污染的大地!
“镇!”
“滋啦!!!”
那诡异的祝词声,戛然而止。
那几道由秽气构成的“神官”虚影,仿佛失去了根基的浮萍。
它们那扭曲的身影在金色的震荡中剧烈地颤斗,随即,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齐刷刷地崩溃消散,重新化作了原始的污秽,再起不能。
拜殿之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神台之上,那尊端坐的狛犬,眼框中的两点惨绿色鬼火猛地摇曳了一下。
它拙劣模仿出的神罚,在这个凡人面前,竟然连一秒钟都没能撑住。
模仿,看来是没用了。
“喀拉……喀拉拉……”
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突然从拜殿两侧那堆积着腐朽杂物的阴影中响了起来!
只见那些刚刚才被神谷夜一击震散,尚未完全消散的污秽黑泥,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重新汇聚起来。
它们化作了无数条粘稠的触手,猛地钻入了那些腐朽的杂物堆中!
“哗啦!”
无数不知属于何种生物的泛黄骸骨,夹杂着腐烂的木片和生锈的铁器,被那些黑泥触手高高地举起,在半空中,迅速地拼凑组合!
转瞬之间,两具完全由骸骨与污秽构成,身高超过两米,手持锈蚀长矛的骸武者,便摇摇晃晃地,从杂物堆里站了起来!
它们那空洞的眼框中,同样燃起了惨绿色的鬼火,死死地,锁定了站在门口的神谷夜。
神谷夜看着眼前这两具摇摇晃晃站起来,拼凑得七零八落的怪物,挑了挑眉。
看来,是不打算玩玄的,要开始动武了。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脚下那片被自己一脚踹出的狼借。
他侧过身,从那堆破碎的门框木料中,随手捡起了一根断裂的房梁木条。
那木条约莫一米来长,虽然边缘已经腐朽,但木芯还算结实,断口处尖锐锋利,勉强可以当做一柄短剑来用。
他随手挽了个剑花,试了试这根简陋武器的手感。
然后,他才抬起眼,看向那两具正迈着沉重步伐朝他逼近的骸武者,用平淡的语气,开口说道:
“除了道法外,”
“我还略懂拳脚。”
话音落下的瞬间,神谷夜将那股在他体内流转不息的先天之炁,渡入了他手中那根腐朽的木条之中。
“滋”
那根漆黑腐朽,沾满了污泥的木条,其表面的黑色苔藓和污秽,在接触到这股阳气的瞬间,便猛地冒出了“滋滋”作响的黑烟!
转瞬之间,这根简陋的“武器”,竟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华所包裹,仿佛变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破魔之剑。
那两具骸武者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股天敌般的气息,发出了无声的咆哮,举起手中那锈蚀的长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