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挖完葛根后,拽了一根拇指大的叉根,边嚼边休息。
这东西虽然苦,但汁水有回甘的味道,倒是很解渴生津。
这时看着这疏松的土质,他正好想起了以前发现山药的经历,于是在周围搜寻了起来。
他们正缺蔬菜吃,如果能找到,顺便搞一颗回家吃一吃也不错。
这个季节的山药经历了一个冬季,植株早已经干枯死亡,只能凭借经验去查找。
“你在找什么?你不会还要挖葛根吧?”
刘玉罕见张岩低着头找的很仔细,看着完全不象在找何首乌,有些好奇。
“有了,就是这个。”
张岩这时候正好看到了一小节干枯的植物,根据经验判断,他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山药。
“哪样东西?”
刘玉罕听到张岩自言自语,好奇的凑向前,顺着张岩的目光看去。
然而除了看到一堆干树枝,干叶子就啥也没看到了。
张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顺着那节已经干枯的山药藤滑了下去,碎页岩混合着土壤的地表被扒开,挖了不到二十厘米,山药的头部就露了出来。
“山药?这是山药啊?看着好大一个。”刘玉罕惊呼道。
野山药好吃却难挖,要是在平常,不挖个一两米的坑,根本吃不到山药。
不过遇到这样的土质的时候,有经验的人就不会错过在这里找一找,如果发现了,那就和白捡差不多了。
这种地质环境,表层是一捏就碎的碎质页岩,它混合了一些黑灰色腐殖土,非常疏松,可往深处走,这些页岩就都是成块比较硬的状态。
生长在这种环境的植物,根茎都不容易往深处扎,大多数都在疏松的表层横着生长,自然很容易挖出来了。
葛根、山药都是如此。
“呀,今晚不用吃土豆炖白菜了。”张阳和刘辉听到动静后也凑了过来,看到长的弯弯曲曲的山药后喊道。
虽然他们有火腿,还有鸡鸭肉吃,但也得吃素菜,可他们的蔬菜要么吃点野菜,要么就是刘玉罕带来的白菜土豆箩卜。
这种野生山药味道很好,在野菜行列也算顶级食材了,但因为不好挖,即便山里到处都是,没耐心的人真不容易吃得着。
“别光看着呀,快挖啊。”张岩对着光身的脑袋不动手的三人道。
刘玉罕、张阳和刘辉听到张岩的话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扒起了土。
这种地方的山药虽然好挖,但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因为石头阻碍了它往下生长,所以长得弯弯曲曲的,全盘在了一起。
“哎呀,断了。”
张阳正试图把一块山药拿起来的时候,因为连接的位置被石头阻挡,一用力就断。
“断就断了,反正拿回家削皮的时候也得掰断,别搞得太碎了就行。”张岩说着也从地下取了一块出来。
“我去,这长得还挺大的,可惜都是弯弯曲曲的,不然最起码有二三十斤了。”刘辉抠掉几块小石头后,又露出来了一大片。
挖这种山药就象在考古,抠掉一点石头,它就露出来一点,而且这种石头下的山药,白白净净的,连泥土不怎么粘。
除了造型有点缺陷以外,没有一点毛病。
“嚯,一个山药就有这么多,这都够咱们吃一星期了。”
四人越挖越多,越挖越大,挖到最后全都是又大又嫩的部分,不一会旁边就堆了一大堆。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收获了200斤左右的何首乌,30多斤山药,500斤葛根。
他们把何首乌和葛根,连同鸡血藤放在了山里,只准备把山药带回家。
“刘玉罕,你今天回去记得告诉收药材的老板,明天过来拉货,别忘了把地址说清楚。”
刘玉罕要公路直接回家比较近,便要与张岩、张阳和刘辉三人从公路就分开。
分开时张岩给她分了些山药,并和她强调了打电话的事情,毕竟这关系到了今天的活有没有白干的问题。
“放心吧,这点事我还是办的好的。”刘玉罕说罢便告别了三人。
张岩、张阳和刘辉则踏上了山路,向张岩的小竹屋的方向走去。
“哎,阿岩,不是说要酿馀甘果酒吗?你看那儿有一棵馀甘果果树,还结了不少果呢。”
三人正走在路上的时候,张阳指了指路边的一棵树说道。
张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颗挂满了果的馀甘子树,青绿色的果子像葡萄一样挂在树枝上,几乎把树枝都给压弯了。
“走,把它摘了。”
张岩说着便走向了那棵馀甘子树。
“可是就这一点摘回去有啥用?再说了,咱们现在也腾不出时间来酿酒。”刘辉皱眉道。
“这玩意儿又不容易坏,每天摘一点回家,等差不多了把它煮熟封装不就好了?”
“搞这个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呀,每天吃过晚饭,咱们不都是闲着的嘛,哪天抽点时间顺便就搞了嘛。”
张岩说话间已经把馀甘子树给拽了下来,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