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么?”
程鸢看向他正在抄的书,她比乔昫小五六岁,记事也晚。听说她幼时与兄长和娘亲生活在一处隐蔽的村子里,日子虽清贫但快乐。
阿娘病逝的经过程鸢记不得了,只记得之后兄长领她回了侯府,在侯府他是清贵的世子,帮父亲掌管着素衣阁。出了侯府,他依旧喜欢过素朴清贫的日子,时常替人抄书换钱。
程鸢迟疑片刻,轻声说:“那姑娘被人绑去山里了。”
乔昫手上稍顿,但这一次没再写错字,他平静地解释:“是我让程掌柜先把她关起来的,她过于烦人。”
兄长脾气出了名的好,永远和煦谦恭,在侯府有口皆碑,从未如此直接不悦地说一女子“烦人”。
放兄长身上等同骂粗话了。
程鸢又道:“其实,原本她是被程掌柜关在城东的小院里,中途偷偷逃了出来,但又自己回去了。”
乔昫笔下不停:“为何?”
程鸢内疚说:“我怕她跑出来烦兄长,让绑匪骗她说兄长也被绑走了,她就跑回去了,几个劫匪怕横生枝节,把人给藏山中去了。”
“如此。”乔昫对此没什么反应,甚至和煦地赞道:“你做得很好。”
他竟不为所动,程鸢也说不准他到底在不在意,她不敢说太多话,问了几句他的近况就离去。
天井中只有风吹树叶声。
乔昫继续抄书,不一会阿七买菜回来了,担忧咕哝道:“邻居这两日怎没回家,难不成出事了?”
见公子在抄书,他打眼一瞧,大惊:“公子!上一段不是盐铁论?下一段怎成了佛经!”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凑上前想看个仔细,乔昫抽走纸揉成一团。
“看错了。”
纸团扔到炉灶里,乔昫盯着炉子里的火焰,想起那本她写的西厢记,忽地起身往外走,阿七忙问:“公子!饭马上就好啦,您去哪啊?”
乔昫步履不停:“出门办个小事,今晚和明早都不用备我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