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温良以护卫赢政之名,一直待在紫兰轩,盖、卫二人则去对付八玲胧,最后八玲胧显出本体玄翦,在打败盖、卫二人后不知所踪。
赢政此行就是为了韩非而来,在得知无果后,自然十分果断的跟着秦使离开新郑。
温良便和盖聂护卫赢政所乘马车离开韩国境内,也不让大司命和少司命继续躲在暗处,一行人来到秦国边境,就被一队斥候拦下。
“车上何人,胆敢私闯秦军领地!”为首甲士厉声问道。
马车走下一名手持使者节杖的青年,那位甲士连忙作揖:“敢问先生可是大秦使节李斯大人?”
“正是。”李斯回话后,便一脸躬敬对马车躬身道:“是边关士兵。”
这一队斥候一见马车上的人,竟让身为使节李斯如此对待,哪里还不能明白什么,立即屈膝半跪行礼:“拜见王上!”
“前方何处关隘?由何人镇守?”马车上载出赢政的声音。
“启禀王上,前面是边关武遂,由左庶长王率平阳重甲军镇守。”
“带我前去。”
“喏!”
李斯特意嘱咐道:“此行机密,切不可泄露王上真实身份,违者斩!实时起,诸位需称王上为尚公子。”
“喏!”
众人一进入边关武遂,便见重甲军正在操练,可谓是杀声震天。
马车上的赢政见状,不禁颇为欣然道:“平定千军,重甲一方,平阳重甲军果然是我大秦精锐,肃杀之气俨然可见。”
李斯立马接话:“据闻王将军治军极严,率麾下平阳重甲军历经秦国三代君王,久战沙场,攻长平,夺武安,克皮劳,占上党,战功显赫。”
这时,骑马的盖聂对马车内的两人传音:“王上,自攻占上党后,王龋将军与平阳重甲军常年驻守太原一带,而今忽至秦韩两国边界镇守武遂,此事必有隐情,还需小心。
旋即,马车内响起温良隐有笑意的声音:“盖兄不愧是鬼谷传人,我已感知到军营有个甚是威风的白发老头,展露出一股极端的恶意,等会貌似还会惺惺作态一番。”
“看他的样子,不会突下杀手,应是设有什么诡计。”
盖聂的声音也随之出现在马车内:“北辰护法的阴阳术造诣这般了得?竟能隔空感知情况?”
“阴阳者,天地之大理也,四时者,阴阳之大经也。”温良用不值一提的语气的道:“我阴阳家修炼之道,就是为能掌握天地五行,四季轮回,我也就自然而然能对身处方圆三百丈之地掌上观纹。”
“北辰护法当真是少年天才,等会便看王将军有甚谋划,从而不至于说我不教而诛。”赢政气定神闲的道:“也能瞧一瞧平阳重甲军是不是都起了异心。”
少顷,前去通报的斥候纵马返回,有些底气不足的禀告:“尚公子,将军此刻不在中军,通知您先去军备营帐等侯。”
“好一个秦国宿将,倒是挺会倚老卖老。”马车内响起温良悄不可查的声音:“尚公子,我猜等会那位王将军定会对你表现的无比赤胆忠心。”
赢政一听,只是面无表情的出声:“带路。”
那斥候如获大赦,赶忙为众人引路,带到十分僻静的军备营帐。
温良和赢政等人进帐,便见一位白发老将正在帐内,无任何躬敬之色,只是自顾自的倒酒,遂对身前这队护送领路的斥候道:“你们做的很好,本将来敬你们一杯。”
“属下徨恐。”他们齐声道。
就在这时,盖聂将赢政护在身后,却是发现王突现杀机,几个眨眼间便将这队斥候当场斩杀。
随即拄柄半跪,肃声道:“左庶长王??,不得已冒犯王上,甘受重责!”
说罢,就开始诉说这队秦兵居心巨测,且军营内眼线众多,一旦泄露王上的身份,势必凶险难测,只好这般迫不得已的行事。
赢政见这位秦国宿将如身旁的俊美少年所言,真就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赤胆忠心,也不多说什么,就让他继续演下去。
“原来如此,将军费心了,不必多礼。”
“朝局危险,有些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王上在军营内恐怕依然危机四伏。”
“依将军之见,当如何行事?”
“末将愿为王上分忧,如今有计二则,一则,王上可写亲笔信送至咸阳交给王上心腹,让他带人前来接应,二则,王上眼下仍须隐藏身份。”
“末将以为李大人是秦国使臣,王上若不介怀,可暂时假扮李大人的随从。”
“这如何能行!臣徨恐!”李斯忙不迭对赢政躬身作揖。
赢政手一抬,淡道:“无妨,就按将军的建议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