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枯荣大师轻叹:
“施主悟性天成,的确跟老衲这门《枯禅禅功》有缘。”
“语嫣妹妹,虽说师这门禅功玄奥非凡,但你所练逍遥神功同样深奥无。”
段誉看着枯荣大师的半枯半荣的面相,连忙开口:
“你还是就学《六脉神剑》便好,毕竟逍遥派内功跟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
温良淡笑一声:
“武学之途,永无境,尽观天下武功,补自身之不足,方能不断前。”
枯荣大师听后,望着欲言又止的段誉道:
“老衲这门禅功,是因为并未修炼到大成,脸上才显出半枯半荣之相,若是大成,臻达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便会返璞归真,就算春永驻也不在话下。”
段誉一听,瞬间有所领悟,猜测自家妹妹定是看出《枯荣禅功》的神异,才表露出想学的想法,只因世上哪个姑娘不爱美,不想自己青春永驻。
一旁身形魁悟的本参突然开口:
“师叔,吐蕃国师鸠摩智自擂鼓山之行后,一直隐世不出,却在前些时日对我寺下拜帖,欲强要《六脉神剑》。”
“他如此猖狂,定是料到本寺无出类拔萃的高人,无有一人练成《六脉神剑》,而今却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决计想不到,下出现两名能练成《六脉神剑》的人。”
枯荣大师微微颌首:
“想要练成《六脉神剑》,便要有身强劲浑厚的内,能同使六脉剑。”
“此前本想使个权宜之计,让正明暂时改装易服,落发为僧,来凑个数,这般便能有六人分使六脉剑气,勉强也算是练成《六脉神剑》,能阻那武功高强的吐蕃国师。”
“虽说以六敌,胜之不武,但我们并非和他单独武争雄,而是保经护寺。”
“不过此番倒也不用如此,正明毕竟是大理国一国之主,若让吐蕃国师瞧出了破绽,颇损大理国威名。”
他说到这,看向温良和段誉:
“只是这《六脉神剑》不传俗家子弟,须得剃度,才能相传,你们两个小辈年岁尚浅,怕也无心出家,也可等退了强敌,再来还俗。”
段誉急忙道:
“大师,晚辈自小听伯父和爹爹讲过,说天龙寺是大理段氏的根本,每逢皇室有难,天龙寺倾力赴援,这才转危为安,我愿地剃度出家,只是我妹妹终归是姑娘身,就不能通融通融?”
他末地又添了一句:
“再有,我天龙寺是和尚庙,不为尼姑庵,就算我妹妹愿意剃度出家,怕也不合适。”
温良忽地一笑:
“大师不必为难,谁不知大理国崇尚佛教,国内寺庙、尼姑庵数不胜数,大不了我在天龙寺旁立下一座名为慈航静斋的尼姑庵。”
“我这座慈航静斋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亦是修佛法之地。”
静斋门人皆为女子之身,年少时可带发修行,我便是创立慈航静斋初祖,自号地尼,乃慈航斋主,因同样是段中,自然而然也会《六脉神剑》。”
段誉见某人张口就编出这么一段来历,不由地目定口呆的道:
“语嫣妹妹,你该不会真打算出家当尼姑?”
温良笑吟吟的道:
“我大理段氏一向崇佛,我愿出家,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
,段誉虽说自己亲近佛教,但哪里愿意自己妹妹出家为尼。
温良哑然失笑:“你还当真了,我就算想出家,那也是几十年的后事。”
“如此说辞也好,慈航静斋同样是大理国根本,由于初立,所以一直避世不出,并未广收门徒。”枯荣大师正色道:
“本因,就由你来给段誉剃度。”
段誉立马上前,跪在本因方丈面前,然后就被剃刀剃去一头长发,变成一个白嫩小和尚。
“宽博,参透万物,自此你的法名便是弘。”
段誉略有所思,佛门不叙世俗辈份,本因方丈虽是自己伯父的叔父,但他受本因方丈剃度,便成了他的弟子。
于是,双手合十:
“谢师父赐名。”
“广有心胸宽广之意,弘有博大、宽宏之意,这法名跟你的确相配。”温良面带笑意道:
“你既很想做我的兄长,我都号外地尼,你不妨取个天僧的外号,如此旁人一听,便会觉得我们是兄妹关系。”
段誉闻言,脸上流露意动之色,但瞥了在场的长辈一眼,讪笑道:
“天僧外号太重,我佛法修为又浅薄至极,实在是受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