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国师忽然似全身在火炉中烘焙,汗出如雨,口干唇焦,一时又象是坠入了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开始不断打颤。
却是体内条地被注入一道蕴含如天雷地火强猛,又似万载玄冰阴寒的真气。
“金轮兄弟,你这是?”温良故作惊讶:“难不成是得了什么急病。”
“你::卑鄙。”全身忽冷忽热,僵直的无法动弹的金轮国师艰涩道,“你我不过初识,没想到就对我产生了如此之深的误会。”温良略显无奈的道:
“方才说你有横死之祸,便是我看出你的身子骨并非表面这般康健,有隐疾在身,就想好心提醒你一番。”
“只是没料到你的隐疾早不爆发,晚不爆发,突然在我提醒你之后爆发,倒是让我有口难辩。”
他说到这,侧眸笑看郭芙:
“郭侄女,你觉得我还有必要行暗害之事吗?”
郭芙眼见厅内许多人看向自己,有些紧张的想了想,道:
“应该没必要,毕竟杨叔父已制住了金轮国师,他的性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间,不必再多此一举。”
“而且,看他的样子,既不象是中毒,也不似受了什么内伤,明显突发了什么急病温良听完,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我喜欢你这如你爹爹一般憨憨笨笨的性子,象你这样长的好看,又没什么心眼的小姑娘,着实比你娘亲更让人想要亲近。”
“在我年少时,就碰到一个,不想如今又碰到一个。”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郭杨两家曾有个约定,当年我父杨铁心和你的祖父郭啸天义结兄弟,两家妻室同时怀孕,便相约日后生下的若均是男儿,就结为兄弟,若均是女儿则结为金兰姊妹,如是一男一女,则为夫妇。”
“因而我与你爹便成了结义兄弟,到你们这代的话,该是结为夫妇。”
“听”郭芙一愣,不禁看向自家爹娘求证。
郭靖颔首道:
“的确如此,郭杨两家世代交好,我也一直有这个心愿,因此当初寻到过儿后,看他容貌俊秀,聪明灵俐,便希望郭杨两家能够真正的亲如一家。”
说罢,有不少人神色发生变化,如黄蓉、郭芙、陆无双、大小武。
“爹爹,郭姑娘半点都不喜欢我,您就别在这乱点鸳鸯谱。”杨过立马开口。
温良上下打量了杨过一眼,点了点头:
“换作是我,也看不上你,成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明明模样不差,却喜欢穿一身破衣烂衫,还喜欢口无遮拦。”
“遥想为父少年时,至少当得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却喜欢糟塌自己的好相貌。
如郭芙这般少女心性的人,一听温良如此说自己,也不由地忍俊不禁起来,还见他边说边对着杨过摇头:
“你说你又不是什么巧帮弟子,怎么就如此不讲究,你看你郭伯母,哪怕做了巧帮帮主,也仅是在衣衫不显眼处打几个补丁。”
“再说芙儿,自小也算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怎能看上你这个里的小子。”
郭靖赶忙为杨过说起好话:
“康弟,过儿年纪轻轻,有一身无比出众的好武功,却没有少年人特有的趾高气扬目空一切,而芙儿自小被我和蓉儿惯坏了,也有娇蛮任性的一面。”
“听一听,别看你郭伯伯向来口拙,但其实也是会说话的很,不然怎会得你郭伯母的青睐。”温良眉梢微扬杨过很是无奈的回话:
“孩儿谨听爹爹教悔,今后一定会好生收拾自己,亦会向郭伯伯看齐。”
“阁下这般视我为无物,是觉得吃定我了?”金轮国师忽地开口。
“我虽是一位喜欢治病救人的大夫,但却是不救执意求死之人。”温良一脸无所谓的道:
“金轮兄弟,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所学的密宗武功,恰恰相反,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你摆脱暴毙而亡的下场。”
金轮国师陷入沉默,若不是知道暗害自己之人是谁,恐怕真会把面前之人,认作是仁心仁术的大夫,随后仔细思索起来。
没过多久,便开口道:
“我要是给你《龙象般若功》和《无上瑜伽密乘》,你当真会信守承诺?”
“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温良叹了口气:
“也罢,看来你无论如何都不会信我,那我便以自己义兄郭靖的名声发誓,只要你付出我想要的诊金,定会治好你,再放你们这些人安全离开。”
“郭靖,我信不过你的义弟。”金轮国师肃声道:
“而你从前是西征右军元帅,如今又要坐上中原武林盟主之位,你应该不会做什么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