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
洪凌波很是轻松舒爽的站起身,只是试探性用所学的《移花接玉》法门,没想到真将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驱除了七七八八。
她也瞧出自己学到这门武功,其厉害程度远超自家师父所传的武功。
旋即,洪凌波恭躬敬敬的走到温良面前:
“弟子多谢师伯传功。”
“本就是我这个做师伯的害了你,自然要帮你解除体内异种真气,之后我传你武功,你师叔也在练,算是本门威力最大的一门神功。”
“更比你师父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玉女心经》还要厉害无数倍。”
不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莫愁一听,忍不住朝小龙女道:
“本门还有比《玉女心经》更为厉害的武功?”
“姑且算是有吧。”小龙女轻点头。
“师父果然好生偏心,明明还有更厉害的武功,却怎么都不肯教我《玉女心经》。”
李莫愁怒气冲冲说完,小龙女略显迟疑道:
“其实师父连《银索金铃索法》也没传你,只因当年你不肯立誓。”
“你倒是愿立誓,如今还不是破誓而出。”李莫愁冷冷一笑:
“真没想到师妹只是看着老实,心底还藏有这些小心思。”
“师姐,我从未想过下山。”小龙女平静回道。
“你是没想过下山,但若这姓杨的想下山,你是否会动下山的心思?”
“他也不会下山。”
“你倒是挺自信,不过我却是不信,依我看来,他就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迟早有一天,会下山离开。”
“师姐与他仅是初见,凭甚这般笃定?”
“就凭我在江湖之中见惯了这种负心薄幸之辈,我曾也有一个心上人,他对我说尽了甜言蜜语,说就是为我死一千次一万遭,也没半点后悔。”
“不料跟我只分开了两个月,遇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立即就跟她好得不得了,再见到我时竟睬也不睬,好象素不相识一般。”
“更是转眼的工夫,便要与那姑娘成亲,还有脸叫我去吃喜酒,当时我便气得呕血,晕倒在地。”
“我观这姓杨的,大抵也是这种负心汉,师妹你可千万要留意。”
小龙女听完,依旧是心平气和的模样:
“师姐,你到现在还不肯死心,放心吧,他不会有害你性命的心思。”
李莫愁眸光一闪,轻柔开口:
“师妹,我只是不忍你步了我后尘。”
此刻,温良带着洪凌波走来,笑道:
“李师妹,我都还在呢,你却不停的说我坏话。”
“我可不象我师妹那般单纯好骗。”李莫愁冷嘲热讽:
“你莫不是心虚了?”
“江湖真是一个大染缸,我觉得十多年前,不曾下山的你,应该如龙师妹这般清纯可爱,那个姑负你的负心汉是谁?”
温良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看山看水皆温柔的桃花眼,此刻清淅地映出李莫愁的身影,却再无半分看人深情之感。
眼尾那天然上挑的弧度,似乎也被沉重的情绪压得低垂了几分,勾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泯。
他长睫微颤,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带着怜惜的阴影:
“好想找那个家伙算一算帐,要他赔我一个单纯善良,无忧无虑的好师妹。”
“若是将他碎尸万段能换李师妹从前的阳光璨烂,我想自己一定不吝下此狠手。”
李莫愁一证,便见那双桃花眼中,水光敛滟,不再是先前给人的春日暖波之感,已恰似秋夜凉露,能明显看出饱含一种深切的、近乎感同身受的心疼。
她眼神忽地浮现许多年未曾有的慌乱之色,不禁躲过投来的眸光,冷笑一声:
“花言巧语,都跟你说了,我可不象师妹那般好骗。”
“我只是觉得自己出现的太晚了,有些责怪自己罢了。”温良缓缓地道:
“徜若现身于李师妹下山之前,或是能及时让李师妹认清那个负心汉的真面目,江湖怎会出现什么赤练仙子。”
“而你也会如自己的名字那般,莫愁莫愁,此生莫要有甚忧愁,从而一直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生活。”
李莫愁听的眼底波澜起伏,似有些招架不住,马上看向小龙女:
“师妹,遇到这种模样不差,说话又好听的家伙,的确是稍微疏忽大意,便会落入他的温柔陷阱,你今后一定要记得小心防范。”
小龙女很是认真的道:
“我觉得吧,他应该不会说什么话骗我,毕竟我也没甚好骗的,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