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小弟,一别经年,料想你如今已修成四卷《九阳真经》,本想跟你见上一面,助你破去《九阳神功》最后一道关隘。”
“不过思及你有张真人相助,倒是能比我更让你安全无忧的攻破关隘,也就不用我来班门弄斧。”
“此番你功成出谷,想必也发现了诸多事,我不得不说上一句,你的身份真好用,而你曾经所受的许多气,我也都帮你出了。”
“例如害你的玄冥二老被我废了,我还在他们体内打入了一道嫁衣真气,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朱武连环庄被我喂了毒药,成为不得不听命于我的属下,我要他们无所谓手段,只要能杀死一万鞑子,就给他们解毒。”
“欺侮你的崐仑派同样如此,只要他们这一派杀死三万鞑子,便可摆脱生死操之于他人之手的处境。”
“而崆峒派和华山派同样被我喂了毒药,便因他们亦是逼死你爹娘的元凶,是以各派也要杀三万鞑子。”
“至于少林寺,就在十四日前,我已让整个门派的武僧都成为功力尽失、全身不能动弹的木头人,此毒乃集合两种十香软筋散而成,可唤作悲酥清风。”
“我知你宅心仁厚,从而信内已附上两种解药,不过若是朱武连环庄、崐仑派、崆峒派、华山派并未达成杀死鞑子的数量,你就提前帮他们解毒的话。”
“说不准就会好心帮倒忙,让这些人毒发身亡,要是没让少林寺受七年苦痛,解药或许就是毒药。”
“再有,天下谁人不知张无忌是明教教主,过后无需多久,明教的人便会请你回光明顶主持大局。”
“哈哈哈,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这句话吗?”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今后无论你想与不想,多半都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无忌小弟,你自小饱受磨难,却始终是一副仁心宽厚的性子,在大事之上又没有妇人之仁。
“若你这样的人成为天下之主,总好过一些旁人,世上多有心怀雄韬伟略之人,但做的却尽是设百官为家奴,视天下如私产之事。”
“虽说三五代以后,不免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若是由你成为新朝开国之君,定能让三五代以内不会出这种混帐皇帝。”
“毕竟我一看你能象张真人一般寿过百岁,可以好生管教自家后辈。”
“我已把所创的《幻魔身法》、《不死印法》,放在你的寝卧之中。”
“信写到此处,该说的都已说完,从前我一直以为所谓的告别,一定需要一场盛大的仪式,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场尽兴的酒宴,等一个由衷的再见,等到最后我才发现。”
“人生中大部分的告别,都是悄无声息的,来日不一定方长,山水也未必重逢。”
“此后莫挂莫念,只因有些人血里有风,天生就是注定要漂泊,若实在想你姐姐我,不妨在晚上抬头望月。”
“作为一个喜欢坑蒙拐骗的人,天上的一轮明月,便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因为它听过我所有的心事、情怀、想念和回忆。”
“无忌小弟,山高水长,我们不说再见,只道下次见时,你仍是少年,珍重!”
张无忌看完,愣在当场久久不语,他忽地一掠而出,朝自己的住处疾奔。
大殿内,方才在旁跟着张无忌看完整封信的俞莲舟见众人面露疑色,便讲述起信封内容。
良久,宋远桥叹声道:
“这位温柔姑娘当真是世所罕见的奇女子,难怪无忌这般忘不了她,先是传授诸般奇功绝学,
然后报仇出气,且所谋划诸般事,大多也不是为了自己,最后更是为无忌送上九五之位。”
张松溪跟着道:
“是啊,无忌受七年寒毒之苦,当初少林寺见死不救,这位温柔姑娘便也要少林寺受七年苦痛,她对无忌真可谓是情深义重。”
俞岱岩眉头轻皱:
“不过依如今情形来看,那位温柔姑娘恐怕仅是视无忌为自己亲弟弟一般的存在。”
张三丰叹了一口气:
“希望无忌孩儿能看开点,从温柔姑娘所作所为便能知道,她心中更多的是家国大义,而非什么儿女情长。”
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喊声:
“听说张大教主来了武当山,不知能否出来一见?”
不多时,殿外广场之上,张三丰等人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公子轻摇折扇,身后站着几十名气息沉稳的江湖高手。
而张无忌已从所住房间来到广场之上,他一见少年公子,便是疑声开口:
“不知阁下是?”
“张无忌,瞧不出你现今还成